凌家已經在派人打聽我們訊息了。”
穆同光聽到凌家人去了富津,眸中一束血光突兀閃爍,沉默了一會兒,低道:“我今天就回來。”
凌家已經開始去富津調查古家,初晴一個人在富津不安全,他必須回去。
血仇重要,但初晴與古耀同樣重要,不能讓他們孤身置於危險。
“嗯嗯,那你趕緊回來,我讓人去老宅收拾一下,你回來了,就直接回老宅去,週末放假,我回老宅找你。”古初晴黑眸一眯,極為很高興。
她早就想老祖回來了,可老祖卻說要等報完仇才回來。古家的仇,已經延續百年,耗了幾代人都報不仇,哪這麼容易就能報仇。
在她和古耀這一輩,能查到凌家頭上,已是萬幸。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古家百都能忍,何況是現在。
他們和凌家的仇,已到了最關鍵的時期。凌家被追得節節敗退,好些陰謀都被他們破掉,這個時候如果再步步緊逼,便極有可能逼虎跳牆,讓凌家剩下的人不管不顧和古家決一死戰。
凌老鬼未現,血咒未解,自家另一個失蹤的老祖還在凌老鬼手上,還不到正面對上的時候。
乘勝追擊,也要看時候。天時不到,追過去,也許就是個陷阱。
古初晴又和穆同光聊了一會兒,問道協打算怎麼處置被抓的凌家人。
穆同光說,道協打碎他們丹田,並封了他們的靈竅,讓他們淪為普通人,再不能修行,就把人轉移去了某個特殊監獄。並道,凌家可能是棄車保帥,這些人被抓後,卻沒見他們出手搭救。
古初晴聳聳肩,很是看不上凌家人的作為。他們對別人狠,對自己人也狠……
不是她自賣自瓜吹捧自家,她古家立家這麼久,還從沒出過捨棄家族子弟的事。哪怕子弟心思不正,走上了歪路,古家人都是能管教就管教,實在是教管不了,就親自動手廢除功力,然後自己花錢養著。
哪個家族還沒兩個歪瓜爛棗,古家也出過,但都在出事後,被帶回來嚴家管教了。耐何心性已定,扭不過來,最後都被廢除了修為。
說遠了,反正,古初晴就是看不起這種拋棄自己人的人。
掛掉電話,古初晴又給古耀打了個電話過去,把是凌家人是盜墓者的事給古耀說了說,並問古耀有事沒,沒事就回老宅去一趟,把老宅收拾一下,老祖要回老宅住。
古耀掛了電話,清冷眸子裡情緒全無。他抬頭看了看天,回到帳篷淨了淨手,滿腹心事地拿出銅幣開始排例起來。
小妹命格破掉幾個月,這幾個月裡,她像是沾了什麼東西般,都快成事故體了。
一件一件,接連不斷。
去斫市玩一趟,能巧合得遇上凌家十方陣;回富津處理馬浩的事,又遇上十方陣;山上古墓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可轉了一圈,小妹又說,盜墓的是凌家人。
小妹和凌家……總感她背後,好像有雙手在推波助瀾般。
短短時間內,一切秘密都被揭開。
這看似水到渠成,但是不是過於巧合?
古耀屏氣凝息,修長手指抵在銅錢上,飛快移走。隨著時間推移,他額頭上布起了細細汗冷。從早上十點,一直推演到下午三點都沒有結果,桌上銅枚凌亂,越來越看不清楚走勢。
直到推演銅錢散著驚人熱度,灼傷了他手指,他才無奈得收了手。
古耀捏了捏微微顫抖的指尖。
他與小妹血脈相連,又因渡陽氣於她二十年,兩人之間因果太重,他算不出她命運軌跡。
罷了,等老祖回來後,和老祖談談。老祖見多識廣,應該能察覺到其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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