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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四帶著人追上了送水的那個青衣小廝。
那小廝知道無處可逃,已經服毒自盡了。
蔡玉成上前看了看,回身稟道:“大人,這是白大人身邊的門子樓沁。”
他想了想,低頭稟道:“白大人很……寵愛這個門子。”白吉光一向水旱並進,這個門子是他的心尖尖,不知怎麼的竟然混了進了東廳。
趙青面無表情立在那裡,整個人被一種無力感籠罩了。
和毛宇震比,他始終是差了一個段數啊!
?
☆、 媒人上門
? 趙青立在外堂廊下,靜靜看著庭院中沐浴在細雨中的蒼翠松柏。
如果一直站在這裡失落,他知道自己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與其自怨自艾,不如亡羊補牢及時補救。
對他來說,當務之急有兩件事,一是要等白吉光攜家眷離開之後清理縣衙內外人等,務必全換成自己的人;二是要趕緊收拾縣衙東西院子,預備迎娶慧雅進門,讓她在孫家溝待著,他總是有些不放心。
過了半晌趙青方吩咐丁小五道:“拿我的名刺。我要去拜訪江守備。”他想進行全縣境內的人口排查,以便把毛宇震逼出來,單憑縣衙的人力根本做不到。
趙青離開之後,慧雅就開始忙碌做活。
江守備娘子那幾件衣服她已經做好漿洗罷掛在西屋了,只等守備府派人來拿了。
慧雅如今正在做的是縣中提刑所趙提刑的娘子訂做的那套衣裙——繡蠟梅的雪青比甲外罩、淺綠薄紗夾衣和一條雪白雙層紗裙。
因為秋雨還在下,屋子裡光線有些黯淡,慧雅便開啟窗子,在窗前妝臺上鋪了一層大紅氈,把繡架和繡繃鋪設在大紅氈上,然後坐在窗前飛針走線。
李媽媽蒸了一籠菜肉包子,見慧雅還在忙,便用竹編簸籮裝了兩簸籮,一簸籮送到了西隔壁張婆家,一簸籮送到了東隔壁元京家,另外一家還送了一瓷瓶自己浸的薄荷酒。
元京家是阿北接過去的。
李媽媽沒見到元京,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家公子呢?”
阿北笑眯眯道:“我家公子在房裡讀書呢!”
李媽媽聽說元京在讀書,也不敢打擾了,忙道:“那可不敢打擾,我回去了!”
回到家裡,李媽媽見慧雅停下了手裡的活,正拿了把傘在院子裡掐薄荷,便笑著問道:“慧雅,你又掐薄荷做什麼?”
慧雅起身含笑道:“我前幾日不是買了個白瓷花囊麼?我想用薄荷和白木槿花插了,放在房裡,味道一定好聞!”
她想了想,又道:“媽媽,這幾日你跟我一起睡吧,你的房間咱們好好收拾一下,等晚上他來了,讓他住裡面。”趙青正是血氣方剛時候,她和趙青老膩在一起,早晚會出事,慧雅想讓趙青先住李媽媽住的東廂房。
慧雅說得含含糊糊,可是李媽媽當即領會了,她眉開眼笑道:“這感情好!我這就去收拾,我也不住你房裡,我還是把西廂房收拾一下住幾日吧!慧雅,你去把你房裡的衾枕被褥拿一套過來!”
李媽媽動作很快,很快就把西廂房打掃好了,把自己的物品都搬了過去,又把東廂房收拾妥當,打掃得潔淨異常,和慧雅一起換上了慧雅繡的青竹紗帳,鋪設上了慧雅用的衾枕被褥。
慧雅見一切妥當了,便去把她方才插好的薄荷花囊放在了床前小几上。
李媽媽得意地從花囊裡拔出了一枝雪白的木槿花,幫慧雅插進了墮髻裡,端詳了一番笑著道:“慧雅,午飯吃我蒸的菜肉包子,配玉米稀粥,可好?”
慧雅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外面大門響了。
見李媽媽要去開門,慧雅忙道:“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