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心靈手巧,上次我吃了慧寶點的木樨芝麻燻筍茶,結果味道不正不說,還鬧了半日肚子,疼得我喲……”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慧雅在一邊似聽非聽,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王氏正在絮叨,一抬眼卻發現慧雅眉尖微蹙似是難受,忙問道:“慧雅,你怎麼了?”
慧雅一臉痛苦地捂著肚子倚在羅漢床邊緣:“大娘,您一提肚子疼,奴婢就覺得腹部好疼……”
王氏忙問道:“疼得厲害麼?”
慧雅身子軟軟地往下溜:“唉喲,那裡絞著疼,疼死我了……”
王氏忙叫在廊下侍候的慧珍:“去叫慧清,就說慧雅肚子疼痛,讓他去街上藥鋪請個坐堂大夫過來!”
慧珍答應了一聲去了。
李媽媽聞聲忙趕了過來,向王氏福了福,彎腰去攙扶慧雅:“大娘,我帶慧雅回房躺一躺!”
慧雅趁勢倚著李媽媽出了正房。
剛到廊下,還沒來得及下臺階,朱玉蓮房裡的丫鬟小雀就走了過來,離老遠就道:“慧雅姐姐,我們大娘一直在等著你去點玫瑰花茶,怎麼還不去?”
慧雅一臉痛楚的表情,微微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
李媽媽心裡煩這個小雀,臉上卻笑微微的:“沒看到慧雅的模樣麼?她肚子疼,去不了了!”
小雀走近慧雅,狐疑地打量著慧雅。
慧雅身子軟軟倚著李媽媽,似乎疼得快要暈死過去,眼睛都睜不開了。
李媽媽一向把慧雅當閨女看,見慧雅如此難受,顧不得搭理小雀,忙忙地攙了慧雅回了西廂房,把慧雅安頓在床上躺下,然後絮絮問道:“慧雅,好點沒有?是不是月信來了?難道是吃壞了肚子?要不要給你揉揉?不然我去給你煮點紅糖姜水……”
慧雅聲如蚊蚋眼睛似睜非睜:“媽媽,你去給我煮一碗紅糖姜水吧,別人煮我不放心……”媽媽,別說話了,讓我靜一靜吧!
李媽媽聞言,怕慧雅難受,當即起身去煮紅糖姜水了。
朱玉蓮正在東客院的堂屋坐著,聽了小雀的回報,她沒有說話,只是從小炕桌上擺的瑪瑙瓶裡拿出了一枝雪白的梔子花,一片一片地撕扯著花瓣。
這時正在東明間臥室的宋苦齋披衣走了出來,沉著臉道:“她病了?真病還是假病?怎麼就這麼巧,剛讓她過來,她就病了?”
小雀怯怯地看了朱玉蓮一眼,見她面無表情還在撕扯花瓣,便鼓足勇氣辯駁了一句:“老爺,奴婢剛才撞到惠清,惠清飛跑著去給慧雅請大夫去了,想必慧雅是真病了……”
宋苦齋悻悻地哼了一聲,在朱玉蓮左手側坐了下來,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前方門上的青碧細竹絲簾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雀總覺得屋子裡瀰漫著一股發甜味的臭,這個味道有點像在東京太師府內見到的貢品榴蓮發出的味道,便悄悄退了出去,很快就剪了幾枝雪白的梔子花用花瓶插好送了進來——梔子花香氣撲鼻,可以略略壓一壓屋子裡的奇異臭味。
過了半日,宋苦齋方道:“太師府裡事物繁忙,太師不可能離我太久時間,咱們後日就回京。回京前,務必要把那個慧雅弄到手。”
朱玉蓮答應了一聲,繼續撕扯著手裡的花瓣。
宋苦齋不耐地掃了她一眼,道:“若是這件小事都辦不好,你就繼續住在這裡吧,我自己回東京!”
朱玉蓮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忙看向宋苦齋:“老爺,您放心!這件事交給妾身吧!”
宋苦齋哼了一聲,正要說話,胡媽媽走了過來,隔著竹簾稟報道:“稟老爺大娘,縣尉趙大人帶著差役來了,說是查探飛紅自盡一案!”
朱玉蓮聞言,當即直起身子,眼睛看向宋苦齋。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