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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下一個銀錁子,把其餘兩個都還給了李媽媽:“媽媽,這兩個你和馬大娘一人一個!”
見李媽媽欲言又止,慧雅笑了:“大家都忙了一中午,不圖落,圖什麼?”要想人出力信服,就不能太小氣。
李媽媽雖然還有些不捨得,卻聽話地去尋在灶屋收拾洗涮的馬大娘了。以前是她在朱府護著慧雅,可是隨著慧雅漸漸長大,都是慧雅在保護指點她了,所以她很信服慧雅。
眼看著天色漸晚,慧雅便要讓馬大娘去村子裡僱了個帶廂的車,預備花了二十個銅錢,坐車進城回朱府。
誰知道馬大娘很快就又回來了:“慧雅姑娘,不用僱車了!”
她邊走邊說:“我老婆子剛出門就碰上了里正。里正說剛送了趙大人去王家莊,趙大人給了他賞錢,吩咐他僱輛車送慧雅姑娘回城!”
慧雅聞言一愣,一股又是甜蜜又帶著些酸澀的滋味在心底瀰漫開來,心臟微微蹙縮,似被人輕輕捏擠,倒是說不出話來了。
她怕自己自作多情,撫著胸口悄悄告訴自己:孫慧雅,你可不要想多了,趙青只是可憐你而已……
到了朱府大門外,慧雅和李媽媽謝了趕馬車的車伕,這才進府去向王氏覆命。
到了正房前面,慧雅發現慧秀牽著貴哥,和二孃董蘭英的丫鬟秋香、三娘朱梔子的丫鬟玉梅、四娘馬甜甜的丫鬟秀珠在廊下玩抓子游戲,便讓李媽媽進去回話,自己輕手輕腳走了過去,問道:“誰在屋裡侍候?”
貴哥一見慧雅,也不玩抓子了,起身投進了慧雅懷裡,抓著慧雅的一縷長髮把玩著。他的舌頭有些大,如今都一歲多了,還是不怎麼會說話,只會叫“爹”“娘”和“忒雅(慧雅)”。
慧雅憐惜地把貴哥抱緊,眼睛卻看著慧秀。
慧秀掃了一眼秋香、玉梅和秀珠,輕輕道:“說是在東京毛太師府做管家的宋姑夫要帶著大姑奶奶回來省親,日就要到了,老爺和各位娘正在商議安排房屋。”
慧雅抓住貴哥肉乎乎的小手把玩著,道:“既是男客,安排在儀門外客房裡不就行了!”
馬甜甜的丫鬟秀珠聞言笑了:“我的姐姐,你有所不知,宋姑夫雖是外客,可是大姑奶奶是自家女眷啊!所以要我說,還是安排在內宅算了,要茶要水的倒也方便!”宋姑夫可是毛太師府的管家,如果能夠貼上去,簡直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慧雅聞言微笑著打量秀珠。朱府小妾丫鬟這麼多,把一個大男人安排在內宅,無論如何都不合適吧?一個大男人要茶要水的,在儀門外自有小廝侍候,用得著特地住在內宅?
她以前看這個秀珠人生得甜淨,話也不多,還以為也是個安安生生的人內,沒想到心也大得很。
慧雅笑了笑轉移話題,開口問慧秀:“貴哥該喝水了吧?咱們帶貴哥回房倒水喝吧!”朱儁老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慧雅等閒不願出現在家主朱儁面前,知道朱儁在正房內,她便尋個理由離開。
慧秀和秀珠她們總是有些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早就想走了,此時聽了慧雅的話,忙道:“好啊好啊!”
兩人牽著貴哥的手,回西廂房南暗間她們的房間去了。
李媽媽回罷話出來,不見了慧雅,正要詢問,秀珠便起身笑盈盈道:“媽媽尋慧雅麼?慧雅和慧秀帶著貴哥回房喝水去了!”李媽媽如今是大娘王氏面前的紅人,可不能小覷。
李媽媽點了點頭,便叫了幾個婆子打掃儀門內東院的客房去了。大姑奶奶和宋姑夫已在路上,這一兩日就到永平縣,她們得加快速度了。
到了晚上,朱儁沒留在正房,徑直去了馬甜甜房裡歇息。韓銀兒這一去,他覺得自己這幾房妻妾就沒一個能看的了,全都是老皮老臉看疲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