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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以為她有畏難情緒,便道:“沒關係,有我呢!”
他看向慧雅,這才發現慧雅大眼睛亮晶晶的,分明是興奮之極的模樣,不由失笑。
慧雅嫣然一笑,頰上兩粒梨渦時隱時現:“阿青,我是覺得這個案子撲朔迷離,極有挑戰性,所以開心呢!”
趙青溫柔地看著慧雅,心中滿溢著歡喜與溫暖——他也喜歡挑戰複雜的案子,他的妻子與他志同道合,真好!
轉念他又想到了元靖,心裡不禁一陣煩悶。
此時的元靖已經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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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互剖白
? 因為毛太師喪妻後一直未曾續娶,所以元氏以毛太師嬸子的身份一直在太師府管家,是太師府實際上的女主人。
毛太師鼎盛時期,太師府日日顧客盈門,送禮的巴結的絡繹不絕,連帶著元氏也成了京城貴婦圈的紅人。
自從毛太師病倒,起初太師府依舊貴客盈門,來來往往的人不是來探毛太師的病,便是來安慰巴結幫毛太師管家的嬸子元氏。
誰知道毛太師一病兩個月,太師府漸漸便有些門可羅雀起來,而元氏出去交際,也頗遭受了一些冷遇。
元氏受不了冷落冷遇,對著只剩一口氣吊著的毛太師哭了半日,見不能把毛太師給哭醒過來,只得另覓他途。
她又沒有別的靠山,只有一個元靖可以讓她依靠了,所以這日傍晚元靖在自己宅子內的,阿北便引著元氏過來了。
元氏雖然傷悲,但依舊滿頭珠翠塗脂抹粉,打扮得煞是濃豔,她隔著窗子便看到元靖在看書,不由悲從中來放聲大哭,衝進去便要搶過元靖手中的書給撕了:“我的天啊,太師都病得只剩一口氣了,阿靖你不去為他尋醫覓藥,你竟然還躲在這裡看書!”
元靖實在忍耐不住,道:“為他尋醫覓藥?讓他清醒了再去害人麼!”
他的話音未落,元氏便一頭撞進了他的懷中,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訴著,主題就是元靖不孝。
元靖無力吐槽,只得默默忍耐著。
他這一忍耐就是整整一晚上。
元氏哭累了訴說,說累了痛哭,簡直快要把元靖給折磨瘋了。
就在元靖快要崩潰的時候,阿北進來稟報道:“公子,有客人急著見你!”
元靖逃也似地跟著阿北衝了出去,把正鼻涕一把淚一把訴說的元氏扔在了書房裡。
到了外面,阿北這才低聲道:“公子,是馬姑娘。”
元靖皺眉道:“馬秀瑩?”
阿北點了點頭:“馬姑娘在外書房等著您呢!她說她已經給她父親寫了家書,哄騙她父親過來了!”
元靖腦子裡此時轟隆隆直響,元氏的訴說聲哭聲似乎還在迴盪,他對女人產生了深深的恐懼,當下便道:“請她在客院歇著吧!”
抬腳便走了。
阿北:“……”公子費了那麼大工夫,終於哄得馬姑娘主動提出要請馬醫官過來了,為何卻不理馬姑娘了?
元靖在夜間靜寂的街道上不知打馬跑了多久,情緒終於緩了過來。
一直跟著他的蘇寒催馬上前,低聲道:“公子,得月樓就在前面……”
元靖想了想,啞聲道:“去得月樓吧!”
得月樓是他的生意,他為了引趙青上勾,把生得與慧雅有幾分相似的如玉安排進去做了賣唱的女娘,誰知趙青竟然不上當,根本就不進來。
他如今最想見到的人便是慧雅,慧雅自是見不著的,見見如玉也行。
如玉正在陪客人喝酒,聽說元靖來了,當下便尋機溜了出來,去後面小樓去見元靖。
元靖正與蘇寒相對而坐,也不說話,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