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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去之時,順手把錦簾掛了起來。
堂屋外面候著許多衙役與小廝,於是都眼睜睜看到知縣趙大人與新來的孫師爺嚇得面無人色擠在一起,厲聲道:“周大姑娘,你要做什麼!”
而周大姑娘步步緊逼,一件一件地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物。
周臺官見狀,大驚失色,便要衝上去拉住女兒。
葉瑾蔫壞地伸腳拌了他一下,周臺官一下子摔了個狗啃泥。
於是眾衙役和眾小廝便接著欣賞了周大姑娘脫去了貼身小襖,用力撕扯著身前的抹胸……
等周大姑娘一身雪白的肉都露了出來,慧雅這才發現玩大了,忙叫外面已經愣住的小丫鬟:“還不給你們姑娘穿上衣服!”
一時周臺官讓小丫鬟衝了進去,用衣服裹著周大姑娘,把她塞進了臥室裡。
外面衙役們竊笑不已,小廝們低頭暗笑。
周臺官面如土色如喪考妣:如果只有趙青看到女兒身子,倒也可以賴上趙青,可如今無數的人都看到了女兒的身子,這可怎麼辦啊?難道都讓女兒嫁了?
他不由心中暗恨妻子:出的什麼餿主意,還說藥效很強,不愁趙青不上鉤,到時候乖乖地把大姐兒娶進門!
可如今呢?女兒這輩子算是完了!
誰知此事還不算完,趙青帶著慧雅從堂屋出來,便吩咐葉瑾:“帶人去搜雪枝房間!”那周臺官娘子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使的怕是一箭雙鵰之計,一方面給自己下藥,逼自己娶她女兒;另一個方面怕是要藉機除去周臺官寵愛的丫鬟雪枝,那串夜明珠很可能就在雪枝房中。
周臺官還沒從女兒自取其辱的悲痛中抽身出來,那邊衙役已經押著雪枝過來了。
葉瑾手中拎著一串珠子:“大人,這串夜明珠在雪枝房中床下尋到了!”
雪枝一見周臺官便大聲哭泣:“老爺,不是奴偷的,是大娘誣陷奴……”
周臺官先還想著維持妻子體面,如今見心愛的丫鬟也受了辱,不禁氣了個倒仰:“董氏你這淫婦!”
周臺官娘子聽說女兒出事,也帶著丫鬟趕了過來,正好聽到丈夫辱罵自己,便撲了上來就要撓周臺官,夫妻來撕扯在一起。
正在這時,房裡傳出小丫鬟的尖叫:“不好了,大姑娘要上吊!”
周臺官一家雞飛狗跳鬧成一團。
趙青聽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周臺官娘子想要一箭雙鵰,一面給他下藥,想要他非禮自己女兒,好賴上他;一面趁機栽贓雪枝,好除去心頭之刺。
他吩咐葉瑾釋放了雪枝,不再搭理周家眾人,眾人一起出了周府。
到了外面,慧雅湊到趙青身邊,小聲求趙青:“阿青,帶我去運河河堤的得月樓吃河鮮,好麼?”
趙青笑著看了她一眼,吩咐葉瑾:“你帶著人先回去,我與孫師爺去運河河堤用午飯!”
葉瑾:“……”大人,憑什麼您帶孫師爺去運河河堤用午飯,卻讓屬下帶著人回縣衙?
趙青才不管他,直接上了轎,和慧雅一前一後往東出城而去。
葉瑾不放心,指了四個老成些的衙役跟了上去,自己帶著其餘衙役回縣衙去了。
趙青帶著慧雅去了運河河堤上最著名的酒樓得月樓,直接上了二樓要了兩個相隔的雅間——一間給那四個衙役吃酒,一間自己自己和慧雅用餐。
點完菜,得月樓的跑堂的出去了,慧雅走到窗前推開了雕花窗子,從運河上而來的風凜冽而來,刺得她臉上的肌膚都是疼的,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趙青走過來,剛想把慧雅攬入懷中,忽然意識到慧雅身著男裝,便站在慧雅身側,一起看運河上來來往往的大小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