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其實不小，畢竟能塞進兩個成年人，怎麼也小不到哪兒去，但盛鳴和佛瑞斯兩個待在裡面想要富裕的活動空間，那也是沒有的。
剛進來時不覺得，但櫃門一關，盛鳴確實真切地感到，這種封閉空間的不同之處。
世界好像一下變小了，明明只是簡單地關上了一扇門，光線卻頃刻便無法湧進來，漆黑一片，外面幾人近在咫尺的距離也變得遙遠起來。
“我們可以說話嗎，”盛鳴用氣音悄悄問佛瑞斯，“要求裡好像沒說？”
佛瑞斯藉著黑暗肆無忌憚地將目光投向盛鳴的所在地，雖然黑暗，但依舊能大概看到盛鳴的模樣，只是沒那麼清晰。
“可以，我們悄悄說。”大概黑暗確實是保護色，佛瑞斯不自覺地放鬆下來，話也變多了。
盛鳴從前沒有這種和別人關在一起的經歷，感覺這樣說話有點奇妙，又有點有趣，抿唇笑了笑，“這裡很黑，你害怕嗎。”
沒有用疑問的語氣，因為盛鳴篤定佛瑞斯並不害怕，只不過開始之前對方這麼問了他，他也問回去好了。
正如盛鳴所想，佛瑞斯確實不害怕，但在答案脫口而出之前，佛瑞斯又咽了回去，轉而撒起了謊，“怕。”
沒想到答案和想象中不一樣，盛鳴驚了一下，“你以前被關過嗎？”所以留下了心理陰影之類的？
“就是因為沒關過。”
盛鳴一下聽懂了，因為沒有經歷過，所以不知道自己害不害怕，現在進來以後才發現原來是害怕的。
“那怎麼辦？”盛鳴想，要不他們提前結束好了，雖然有懲罰，但比起被關的恐懼，對佛瑞斯來說，應該還是懲罰更容易接受吧。
然後盛鳴突然感覺到一個熱源靠近，按捺住了反擊的本能，這裡只有他和佛瑞斯兩個，他感覺到的不是別的，只可能是突然湊過來的佛瑞斯。
果不其然，熱源很快便停下了動作，安靜地放在盛鳴的腿上。
“牽手，可以嗎？”黑暗裡，佛瑞斯因為羞赧湧上來的紅暈被完美掩藏。
盛鳴沒說話，但很快，佛瑞斯便感受到一陣溫涼輕輕覆蓋在了自己手上，是盛鳴遞過來的手掌，一冷一熱，不同的體溫透過那點接觸在兩人之間傳遞交換。
不過隨著接觸，盛鳴的感覺越來越不對。
如果說之前佛瑞斯的體溫還在正常範圍，那麼之後隨著時間流逝，溫度就逐漸變得有點奇怪起來，實在太高了。
因著擔心，盛鳴往前探了探身子，另一隻手由下往上，沿著手臂，越過下頜，摸索著探向佛瑞斯的額頭。
“你還好嗎佛瑞斯？你的額頭好燙，體溫也好高。”輕輕叫了佛瑞斯兩句，盛鳴擔心他失去意識。
好訊息是情況沒有盛鳴想象中那麼糟，佛瑞斯並沒有失去意識，不過壞訊息是，情況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氣氛有點不對。
從牽手以後，佛瑞斯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到了如今，盛鳴詢問的聲音出現，像是再也壓抑不住的，他向前撲了上來。
盛鳴沒有反抗，佛瑞斯情況不好，不清楚原因，萬一他出手傷到他就不好了，那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鳴寶，難受。”撲上來之後，佛瑞斯手也不牽了，兩隻手臂一起環繞，緊緊攬住了盛鳴的腰身，精鐵澆築一般。
一頭霧水，盛鳴只能上手順著佛瑞斯後背慢慢順毛，希望能給他一點安慰，“哪裡難受，我們出去看醫生。”
眼看盛鳴真的要起身動作，佛瑞斯更加用力地將他撲倒，衣櫃裡空間本來就狹窄，盛鳴向後靠著，不好用力，一時被壓制得動彈不得。
“不要。”佛瑞斯一邊搖頭，一邊將頭顱埋進盛鳴脖頸，不斷蹭來蹭去。
察覺佛瑞斯的動作，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