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上的溫度一樣,烏逢寒的鼻息撲灑在盛鳴手心時,炙熱的感覺如出一轍。
過高的溫度和奇異的觸覺一同作用,有點怪異。
盛鳴以為這就是結束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那道過於鮮明的觸覺開始往下移動,滑向指尖。
驚了一下,盛鳴想往外抽出手來,烏逢寒原本輕輕攏著他的雙手用了點力,青色的筋絡微微鼓起。
“不是選的手嗎?”盛鳴問他,不清楚現在這是準備做什麼。
烏逢寒稍稍抬起頭看他,眼底十分平靜,說話的時候唇瓣並未離開,盛鳴能感到手心傳來的震顫,“是手。”
簡短的兩個字,電光火石間,盛鳴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手——整隻手。
要說烏逢寒的動作有多出格,其實並沒有,但是架不住盛鳴很少有這樣和人直接的肢體接觸,否則他之前的反應也不會那麼大了。
烏逢寒的分寸感很好,沒有任何越矩,兩人之間的接觸看似親密,其實距離只是將將貼上,甚至於比起其他部位,烏逢寒的選擇也很好。
比起其他更親密、更讓人不適的位置,手是最常見的一個部位,甚至在帝國來說,吻手禮也是一個常見的禮儀。
所以不能說烏逢寒的選擇過分,原因大概也只能歸咎於自己確實不習慣肢體上的接觸,倒也不能怪對方。
只是這麼想的時候,盛鳴完全忘記了還有拒絕這一選項,烏逢寒的退而求其次讓他直接忽略了這個選擇,反而專注於恰好能接受的忍耐。
倘若烏逢寒真的大膽地選擇了他不能接受的部位,盛鳴自然會反應過來拒絕,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為了分散注意力想些有的沒的。
指縫間滿是熱氣燻蒸,酥麻癢意時刻傳導,讓人無處可逃。
時間漸漸流逝,噴灑的氣息在手指間凝成水珠,盛鳴漸漸感到溼意。
根根分明的修長指節,每一根上面都或多或少地沾染了水汽,是以盛鳴也就忽略了底下那雙手心裡,不知何時早已出現的水意。
一分鐘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等整個懲罰結束,不看全身,只看右手,不知道的只會以為盛鳴剛從溫熱的湯池中出來,水光粼粼,指節間全是熱氣燻蒸後的粉。
“要擦嗎?”眼前是烏逢寒遞過來的紙巾。
其實盛鳴本來準備直接去衛生間洗手的,但是烏逢寒的動作打斷了他,如果現在離開,烏逢寒不會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吧?
接過紙巾擦了兩下,盛鳴嘗試說服自己,其實並沒有沾到口水,烏逢寒很小心,這些都是水蒸氣而已,並不是什麼髒東西,擦一擦就好了。
但是手上殘留的觸感又一直提醒著盛鳴回想那個畫面,他真的很難說服自己。
即使右手已經整個被擦了乾淨,盛鳴依舊覺得那種感覺揮之不去。
還是要洗手,但是他可以晚一點去?。
盛鳴沒看到的是,烏逢寒的眉眼舒展了些許,他說,“去洗手吧。”
烏逢寒的主動開口給盛鳴省了點事,這表明他並不介意,那自己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很快,和在場幾人打了招呼,盛鳴往衛生間去了。
在盛鳴離開之後,在場氣氛一下略顯焦灼了起來。
雙手環胸,赫諾率先發起攻擊,“一天天就搞些小動作,親就親,亂動什麼,丟人。”
“比傻子好。” 這是在說赫諾被親時的反應了,確實比傻子好不到哪兒去。
赫諾差點氣死,“我那是紳士,誰跟你似的,你那做法就不對,分明是在佔便宜!”
毫無殺傷力,烏逢寒眼皮都不動一下,“哦。”
比起兩人的針鋒相對,角落裡的佛瑞斯似乎完全被遺忘一般,這麼多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