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溼後的眉眼更顯深邃,耀眼如太陽神般的立體面龐,任何時候都該是冷漠無情的,因為審判者沒有私慾。
然而那雙深沉的眸子此刻卻只顯得可憐,彷彿下雨天無家可歸的犬,溼意滿身,迷茫無助。
當然,這只是盛鳴眼中的烏逢寒,實際上任誰來看,此刻的烏逢寒都和可憐沾不上邊,那樣幽暗深邃的眼神,只叫人感到深淵般厚重的壓迫感。
無奈嘆氣,盛鳴說:“你看我也沒用,得徵求大家的意見。”
按理說這是比賽,兩人又沒有分出勝負,他率先插手不好,但——
環視一圈,看看伊斯他們幾個,盛鳴覺得插手就插手吧,反正開始前節目組也說了是小遊戲,那就不能怪他了。
不就是節目效果嗎,反正再怎麼弄也比待在這兒看兩人鬥氣好玩,遊戲當然要所有人一起玩才行,公報私仇算怎麼回事。
“比賽過程裡,所有人的力道都控制在一個全部人都能接受的平均範圍,大家同意嗎?”沒有規則,那就只能自己制定規則,當然,這個過程自然是要徵求所有人的意見的。
伊斯第一個同意,“沒意見。”其實他還挺想玩來著,但是赫諾他們的表現真的很嚇人,他根本沒機會上去接球,就算有機會也不敢接呀,他可沒有alpha變態的身體素質。
花含煙點頭,“我也同意。”
然後是佛瑞斯,最後是海德託,“大家都同意了,那我也同意吧,不然顯得我怪不合群的。”無傷大雅的一句調侃,帶著些許懶意。
就這樣,經過討論,提議得到全票透過,當然,這個全票也包括烏逢寒和赫諾。
說是比賽,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這個比賽真的很不正規,甚至沒有裁判,不然盛鳴也不至於要靠主動拉開赫諾輸掉一分來停止比賽了。
藉著輸掉的這一分得來的短暫休憩時間,盛鳴終於打破了這個無休止的迴圈怪圈,比賽總算可以回到正軌了。
發球權輪換,這一次輪到烏逢寒他們那邊發球,發球人不是烏逢寒,也不是佛瑞斯,而是伊斯。
看起來伊斯倒是很信任這次投票,既然得到的結果是所有人都答應控制力道,他就真的放心地第一個上了。
與其說伊斯是信任投票,倒不如說他是信任盛鳴,反正由他先手發球,他想給誰就給誰,至於接球人會如何回敬他,全看人品如何,而他,當然百分百相信盛鳴的人品啦。
通體粉嫩,伊斯原地彈跳,真的就像一隻充滿活力的粉色兔子,手上用力,接觸的瞬間,清脆的聲音響起,條紋交錯的排球就這麼搖頭晃腦地飛向目標,彷彿喝醉了似的。
然而過於輕盈的重量不止是對omega的保護,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妨害,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
從伊斯手上脫離而出,本就行動艱難的排球,最終還是沒有完成自己最終的使命。
彷彿風燭殘年的老年,或是蹣跚學步的幼兒,總之,一個短暫的起伏,劃出一條短小的弧線,啪唧一下,排球一頭撞到攔網,然後反彈回來。落在伊斯身前不遠處。
“啊,這個,”尷尬地撓了撓頭,伊斯完全沒想過局面會變成這樣,之前練習的時候他也沒有正式嘗試過,只是和花含煙互相拍了拍,看赫諾他們那麼輕鬆,他還以為很簡單呢,“這個怎麼算分呀。”
撲哧一聲笑開,盛鳴覺得他呆傻的樣子有點好玩,“當然是我們得分咯,這下也好,打平了,大家一起回到同一起跑線。”
“啊,那、那也挺好的,沒關係吧?”回頭眼巴巴地看著烏逢寒他們,話是這麼說,總覺得還是有點對不住他們,畢竟連累的是整支隊伍。
所幸三個人並不計較,或者說對於這個結果,有人正求之不得呢,沒有必要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