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你們懂什麼呢!這怎麼不算我們佛瑞斯有本事呢?拜託,四遍水以後食材還能完整無缺,怎麼不算一種本事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家人,如果不是你最後笑得那麼大聲,我就真的信了你是在誇他。】
【真洗菜,成功get,學會了,下次我媽再讓我幹活就這樣幹。】
【哈哈哈,家法警告。】
【拜託,我都搞不懂誒,現在基本什麼都能讓機器人代勞,結果還是非得讓我手動幹活,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大膽!對我們傳統說什麼呢!偶爾動動手怎麼了!萬一碰上沒有機器的情況呢,難道你要餓死嗎?學校這門課開得多好。】看起來是個美食愛好者。
【噢——我懂了——佛瑞斯功課不及格!】
【雖然但是,也有學校沒有開展這門課的,那都是經過特權批准的,和我們能一樣嗎?】
【嗚嗚嗚,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海德託原以為再怎麼十指不沾陽春水,基本的認知還是有的,就像他們幾個,雖然都不會做飯,但簡單的處理食材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就現在看來,他顯然再次估算錯誤,沒想到還真有人對此一竅不通,佛瑞斯簡直就像一萬年前的原始人。
不,他比原始人還原始人!
不指望花含煙能和佛瑞斯正常溝通,海德託只能自己來了。
當然,手把手教佛瑞斯什麼的,那是不存在的,海德託對他沒興趣。
海德託直接把戴著手套的佛瑞斯趕到了旁邊沙發,然後自己動手,至於佛瑞斯,當然是旁觀學習了,這次是便宜他了,之後總不能還這樣吧,每個人都要幹活的。
被不客氣地往旁邊趕了,佛瑞斯也沒生氣,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好意思,泰然自若地挺直腰背坐下,眼光看著海德託動作。
於是海德託挨個向他展示,“這是土豆,先削皮再洗。”
“這是蓮蓬,把裡面的蓮子弄出來,然後留下清洗。”
“這是姜,削皮,然後洗。”
……
“好了,暫時就這些。”
【哈哈哈,笑吐了家人們,明明該是很曖昧的名場面,溫馨教學什麼的,但海德託冷漠的表情總讓我幻視一些個老父親帶兒子的場景,什麼父慈子孝的畫面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海德託講解的整個過程當中,佛瑞斯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但如果盛鳴在場,就能從對方亮閃閃的眼神中讀出驚奇來。
如果不是那點家教帶來的矜持以及潔癖的原因,早在海德託講解的第一次,佛瑞斯就要伸手嘗試了。
可惜海德託不會讀心術,看不出佛瑞斯的想法,鑑於對對方的不信任,他一個人迅速做完了佛瑞斯的所有工作,完全沒有再給對方嘗試的機會。
直到海德託端著食材走進廚房,佛瑞斯都沒有得到上手的機會。
沒人看得出高嶺之花的想法,只能看到對方微微低頭,銀髮傾瀉,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淺淡的銀眸,注視著身前的桌子,一言不發。
伴隨著那雙過於疏離的銀眸被遮蓋,佛瑞斯身上非人的感覺也好似少了些許,莫名讓身旁的人察覺出一點淺薄的失落。
於是半根黃瓜被遞了過來,佛瑞斯抬頭。
看著他冷漠的表情,花含煙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我、你,不是,我想去衛生間,還、還剩最後半根,麻煩你了。”
佛瑞斯八風不動,面上沒有露出一點端倪,矜持地一點頭,換上一雙新的手套,矜持地拿過半根黃瓜開始削起皮來。
至於花含煙,那點主動已經是極限了,說到後面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整張臉紅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