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宴一怔,眼底沉了沉。
輕笑著握住她的手摩挲。
“傻姑娘,光口頭謝可不行,男人都喜歡實際的。”
孟知溪抬眼,對上他眼底的欲色。
一時羞憤。
孟浪!
整日裡腦子淨想那些不正經的!
抽回手,她把人推的遠遠的,抓住薄被把自己蒙上。
“我想自己睡會,謝大人先去忙吧!”
懷裡一空,謝長宴失笑。
她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也罷,公務堆積了兩天,確實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
這幾日,孟知溪就安安分分的住在謝府。
孟家人不知道情況,琢磨著時日不短了,眼巴巴的去蜀王府要人。
“什麼孟姑娘,我們蜀王府什麼時候來過姓孟的,這個姓,以後別在蜀王府提起,晦氣!”
什麼情況,這人都送進蜀王府了,怎麼還翻臉不認人了!
孟母納悶,一通塞銀子打聽,才知道那孟知溪早就被謝府的人接走了。
蜀王沒玩到人,還吃了謝長宴的啞巴虧,這幾天正壓著怒火沒處發呢!
孟適棠跺腳,“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都說了讓你打聽清楚吧,”
孟母眼底一寒,“怕什麼,咱們手裡不是還有王牌嗎,那謝大人越是在意她,說明咱們手裡的底牌就越管用。”
兩人又慌慌張張去了謝府。
美名其曰,接閨女回家。
墨竹進屋通稟的時候,孟知溪正陪著謝長宴在書房作畫。
原來,他說的“非口頭上的感謝”就是這個。
不過是幫忙倒茶,研磨,做些書童的活。
孟知溪臉上又一陣臊紅,暗罵自己想多了。
這兩日,謝長宴的心情倒是很好。
一連做了三幅畫,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過來,看看這個怎麼樣?”
宣紙上,惟妙惟肖,畫著一個做工精細的玉佩。
中間,一個銳利的鷹頭莊重威嚴,帶著肅殺之氣。
孟知溪一眼就覺得這不是池中之物。
謝長宴解釋道,“這就是那日孟氏給我看過我玉佩,說是放在你身上隨身帶著的,你可有印象?”
孟知溪這才鄭重了些,踱步走近,拿著那畫細細看了起來。
她一靠近,謝長宴就主動留出位置,直到她站在桌前,整個人被他環在懷裡。
他雙手幫她撐著畫,讓她看的更仔細些。
據那孟氏介紹,他們撿到孟知溪時,她已經是個一歲多的孩童,除了懷裡抱著的空空的包被,身上只有這個玉佩是貴重之物。
孟知溪搖頭,只覺得或許是那時太小了,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著急,想不起來就算了,我派人去查。”
這人,就會這樣吊著她。
孟知溪也知道他的小心思,沒有戳破。
藉著她的手,收了畫。
謝長宴才漸漸靠近道,“好知溪,緩了這麼多天,可想清楚了,消氣了,以後可別和我鬧脾氣了。”
誰鬧脾氣了,明明就是他,強人所難!
孟知溪悶了一會兒,沒有懟他。
心中也在思量,到了這種地步,她和謝長宴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到底算什麼。
謝長宴掐著她的腰,見她沒拒絕。
又笑著得寸進尺道,“乖姑娘,你還在糾結什麼,沒有那姓何的,你也和孟家脫了干係,今後你誰也不必理,好好和我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