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日日留宿,這孟府難道是什麼窯子不成(1 / 2)

小說:冷戾什麼意思 作者:日出而作

孟知溪心中一哆嗦,又想到白天之事。

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

手裡的梳子應聲落下,在靜謐的夜裡,十分突兀。

“可是要歇下了,我替你梳髮?”

謝長宴撿起梳子,靠近。

孟知溪連退了兩步,腳腕磕在床尾,疼的她吸了一口氣。

謝長宴頓住,握著木梳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怕我?”

孟知溪不語,可她的手在打顫,怎麼也騙不了人。

謝長宴忽然上前一步,握住孟知溪的手,把人拉到盆前。

剛剛的血水,碧芙已經倒掉。

此刻換上的,是帶著花瓣的淨水。

孟知溪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見謝長宴把她的手按進水裡。

一絲涼意浸著指尖,謝長宴執著她的手來回揉搓。

直到她的面板泛紅,也沒有停下。

水換了三遍,孟知溪才掙扎道,“謝長宴,你又發什麼瘋?我手上可沒沾血。”

謝長宴的表情陰冷瘮人,“你說我發什麼瘋,知溪真不乖,下次若是再讓他碰你,斷的可就不止是一隻手臂了。”

孟知溪駭然。

手臂,什麼手臂?

剛剛他手上的血,是砍的何青楓的手臂?

孟知溪腳步踉蹌,水盆被掀翻在地。

“你說過不動他的?”

動他?

何青楓?

謝長宴冷笑,何青楓的血還不配濺在自己身上。

他手上的,是大月氏的血。

不過,何青楓今日確實失了一隻手臂,還是他親手砍下來的。

謝長宴沒有否認,揉了揉眉心,脫掉外袍。

他淡然道,“好了,知溪,別鬧了,今日累了,我們早點歇息。”

過往的事,他不想追究。

孟知溪搖頭後退,直到退到床榻邊,她才抱頭隱隱綽綽地哭了起來。

“哭什麼?”

謝長宴想要碰她,卻被她嫌棄的躲開。

“謝大人,謝長宴,你放過我行嗎,這是孟府,我不管父親母親和你做了什麼交易,可你真的尊重過我嗎?”

“日日留宿,這孟府難道是什麼窯子不成?”

謝長宴見她如此輕賤自己,也不由得惱了。

“什麼意思,我就如此不堪,讓你厭惡至此?”

孟知溪悶著頭,沒說話。

她心裡,大抵是這樣想的。

“好好好,孟知溪你真是好樣的。”

謝長宴只當自己一腔真心餵了狗,此刻竟然也忍不住發了火。

一腳踢開水盆。

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裡,神色滿是怒意。

最終,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嬌人兒,他始終還是沒狠下心來衝她發狠。

撿起來剛剛脫下的外袍,他披上就走。

孟知溪也知道謝長宴生氣了,而且氣性不小。

若是往日,他早就緩過來,和沒事人一樣登堂入室來找她了。

如今,一連幾日,那人都沒再入孟府。

孟知溪樂的清淨,只盼謝長宴是真的對她失了興趣。

前院,孟母也三番五次的來敲打過她幾次,都被孟知溪搪塞過去。

催的急了,孟知溪便推脫道,是那謝大人煩了她,不想來了,催她有什麼用,有本事他們自己去請。

孟母自然不敢。

最近京中的動靜,誰人不知,那大月氏被屠殺殆盡,血染京城。

率軍執刑之人,就是當今的首輔謝大人。

屠戮之人,戾氣太重,尋常人連靠近都會心生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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