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還不如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也能幫到沈家。
沈老爺子把人扶起來,“傻孩子,經商不易,尤其是女孩子,天南海北,路途遙遠啊,外爺不捨得你受這樣的苦!”
孟知溪搖了搖頭,“外爺,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苦。”
祖孫兩人,相互攙扶著。
眼底全是感動。
“好,只要你願意做的,祖父一定支援你。”
一覺睡到晌午。
謝長宴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胳膊。
就聽見外面悉悉索索地吵鬧聲。
碧芙站在門口,每搬一樣東西,便小心翼翼地朝內屋看兩眼。
大人若是再不醒,這家怕是真要搬完了。
“怎麼回事?你們主子不在,為何吵吵鬧鬧,弄出這番動靜?”
此言一出,碧芙如同大赦。
連忙跪地把姑娘要搬家的事如實告知。
腳邊的花盆,隨著她的話落,飛了出去。
花盆滾落臺階,碎了一地。
可憐了姑娘最喜愛的繡球花,沾著碎土,也摔的不成樣子。
院子裡,剛剛還在搬家的僕人立刻跪了一地。
沒人敢說話。
“她人呢?鬧出這麼大動靜,怎麼不敢回來見我?”
謝長宴冷哼著發問,眾人俯在地上,又是鴉雀無聲。
半天,碧芙才誠惶誠恐地答道,“姑娘一早去了沈府,並未回來,說的是從今天開始她便搬回家裡去了,至於別苑的東西,能帶走就帶走,帶不走,便隨宅子一起變賣了。”
左右這宅子是謝長宴買下送她的,孟知溪還交代,這賣出的錢財,也一併交回謝府。
這樣兩人才算是斷的清楚。
這話,碧芙沒敢說。
“好,真是好,你們搬吧!”
謝長宴說完,便拂袖回屋。
屋外,半天沒有動靜。
不知是誰東西沒拿穩,打碎了一個瓶子,整個院子才漸漸活絡起來。
沈府派來的人多。
半天的時間,整個別院已經被搬的差不多。
就連謝長宴所在的臥房,東西也被拿的七零八落的。
唯獨他躺臥著的床榻,沒人敢動。
孟知溪聽著下人彙報,淡淡的擺了擺手。
“無妨,沈家也不差這一套床褥,找套新的,安置在我臥房就好。”
下人退下,又有人來報。
老爺喊她去前院一同用晚膳。
這是沈家第一頓團圓飯。
吃完飯,沈老爺帶著姐弟二人去了一趟祠堂。
“姀兒,來給你母親上炷香吧!”
孟知溪點頭。
上前取香,叩首。
“母親,我來看您了。”
身後,沈嶸也跟著上香叩首。
“姑母,姀阿姐找到了,您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從此以後,有嶸兒護阿姐周全。”
沈老爺子站在最後,紅了眼眶。
祭拜完,沈家姐弟才各回各院休息。
“月扇,備水吧,我想沐浴。”
累了一天,孟知溪必須洗個澡才能睡覺。
連喚了兩聲,屋內卻沒有月扇的回應。
原本燥熱天氣,入了這宅院,竟然也平生了幾分寒意。
床榻上,隱隱綽綽坐著一個高大的暗影。
孟知溪只看了一眼,便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