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為她兒說了一樁和蒙古公主的婚事。
此婚若成,那滇侯府在北地勢力更甚,怕是連聖上也要忌憚三分。
謝府危矣!
謝長宴蹙眉,眼底也多了幾分肅冷。
“這婚事,聖上不能允。”
景玄宗勃然大怒,“不能允?朕還沒透露出不允的意思,你那好父親就已經找了那蒙古部聯名上書,拿皇恩威脅,讓朕賜婚,成就這樁美緣,你說說,朕如何不允?”
拍桌散了怒氣,景玄宗又滿意道,“幸好,謝卿你是向著朕的,依朕看,這蒙古公主應當賜與你,你是家中長子,哪有長子不婚,給庶子賜婚的道理。”
原來,兜兜繞繞這麼一大圈,景玄宗是打的這個主意。
把那蒙古公主人賜給謝長宴,既留了成全謝家的美名,又能把這股勢力桎梏在京城。
一舉兩得。
若是謝長宴鴛願意,同時抬了那孟氏,一塊送入府又有何不可。
謝長宴蹙著眉,只覺得今日的事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了。
“謝卿回去好好考慮,離滇王進京還有五日,想必你父親不日便要給你寫信了。”
謝家一舉一動,皆在聖上眼皮底下。
景玄宗的意思,不容拒絕。
謝長宴出了宮門,表情已經不似來時那樣喜悅了。
墨竹駕車,小心問道,“大人,是回謝府,還是別苑?”
謝長宴的臉色黑沉沉的,良久,他嘆了一口氣。
眼底多了一份堅定。
“去沈府。”
啊?
墨竹驚詫一瞬,但還是上馬驅車。
沈府下人通報,謝大人親自登門。
沈老爺子於正廳相迎。
“謝大人到訪,我沈府蓬蓽生輝,不知大人今日前來有何要事啊?”
這幾日,下人已經從春州查訪了孟知溪的身份,包括她入京後的經歷,沈老爺幾乎可以確定,知溪就是他家丟失多年的“姀兒”。
老人的眼神如炬,緊緊盯著謝長宴打量,眉目不善。
無論對方是何身份,他絕對不會讓“姀兒”委屈半分。
謝長宴恭敬彎腰作揖,才道,“我今日來,是給老爺子送份禮。”
說罷,他把玉佩呈上。
沈老爺子一見玉佩,眼神暗了暗。
接過,仔細檢視,眼底還帶著幾分憤怒。
“是他!”
“知溪的身份,想必老爺子已經知道了,如今大月氏和平景國的局勢緊張,想必沈老爺也不希望讓知溪像當年的月君小姐一樣,置身危險中吧?”
沈老爺子默聲,盯著謝長宴問道,“你究竟想如何?”
“我所求非常簡單,知溪是我心頭所愛,沈老爺大可以將她放心交給我,下半輩子,她由我來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