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嶸有點懵,愣在原地。
看那對賣唱的悽慘父女和胖男人的手下一起被綁上帶走。
他還想幫那賣唱的女子說兩句好話,就聽見掌櫃走近交代。
“多謝公子見義勇為,為我們拖延了時間,這幾人串通一氣,光天化日之下利用大家的同情心行騙,實在可惡。”
沈嶸反應了半天,臉色爆紅。
收回銀錢,才對這掌櫃拱了拱手,道謝。
“公子,不必謝我,是我家主子讓我們幫忙的。”
掌櫃抬手示意樓上,沈嶸這才抬頭。
透著窗戶,他只看見少女側臉,五官嬌豔,神色淡然,給人一種冷豔不可靠近的距離感。
她小口用了一塊蜜汁蓮藕,才放下碗筷。
見沈嶸拿回了他的錢包向她道謝,孟知溪也只能淡淡淺笑,點了點頭。
“月扇,關窗吧,這會兒不熱了,安安靜靜用個飯。”
“是。”
沈嶸的視線被窗頁遮擋住。
上樓,他站在孟知溪所在的包廂門口猶豫。
這樣貿然進去道謝,會不會打擾了她用餐。
碧芙抱劍從樓下上來,走到包廂口。
“公子,你的麻煩已經解決,我家主人只想安靜用餐,不用道謝。”
沈嶸這才拱了拱手,“勞煩姑娘替我捎帶謝意,打擾了。”
下樓,沈嶸沒了用餐的心思,只在櫃檯留下一錠銀子。
小二拿著銀子無處安放。
這人怎麼回事,樓上的那個包廂是謝大人的,不用結賬啊!
……
皇宮。
謝長宴午膳都沒用,急匆匆入宮。
結果來人沒帶他去御書房,反而一路入了中宮。
這下謝長宴篤定,今日八成是沒什麼急詔。
一進門,沒有聖上,只有嶽皇后。
謝長宴跪禮,被賞了座,才問道,“姨母今日傳了急詔叫我來,不知所為何事?”
嶽皇后笑道,“我若不頒個急詔,你能這麼快入宮來看我這個姨母?”
謝長宴直呼不敢,但心中還真答道。
若不是宮中急詔,他自然會陪她用完餐再來。
“好了,別拘著,今日是家事,邊吃邊說吧!”
嶽皇后賜餐,也沒繞彎子,直接問謝長宴覺得婉如郡主如何。
這一問,謝長宴立刻站起來嚴肅答道,“姨母若是為我的終身大事著想,那就少做安排,我已有心儀之人,不想讓她誤會。”
嶽皇后明知故問道,“可是那孟氏女?她身份低微,最近家中又被人退了親,名聲實在不好,配不上你。”
謝長宴卻枕著臉回道,“要說配不上,也已經晚了,我已經逼的她退了親,若是不負責,豈不是要做這負心人,惹人嘲笑。”
嶽皇后的手一頓,驚訝看向謝長宴。
愣了半天,才被氣笑,“你啊你,我說那孟家為何不顧聲譽退了親,原來是你的手筆,既如此,那你還不早日納了那孟氏入府,也算全了我的心事。”
謝長宴又是半天不語,他倒是想,但不是某人不肯嗎。
他也不想這樣匆匆賞個名分便打發了她。
這才喃喃道,“還不是時候,等時機合適,我自然會迎娶她進門。”
他說的是迎娶,那便是要娶孟知溪做謝家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