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新地方,孟知溪的行李都由碧芙搬著。
一進門,就被一個翠綠的身影撲了個滿懷。
“姑娘,可算見到您了,月扇想死您了。”
說完,她又“呸呸呸”的把“死”字抹去。
“大好的日子,不該提這麼晦氣的字。”
孟知溪心喜,月扇還是那個嘰嘰喳喳的月扇,是她的開心果。
“以後您去哪都不能丟下月扇了,這數月,月扇在巴陵吃不好睡不香,每日打掃房間,雞毛撣子都擼掉毛了。”
月扇的碎碎念不斷,孟知溪彎著唇上下打量她。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胖了呢?”
碧芙剛放完行李,抱劍出來,依在門框上附和道,“確實胖了不少,看來姑娘不在家,你吃的香睡的著。”
“不可能,我……我……哎呀,你們打趣我。”
月扇氣的跺了跺腳,又道,“好,今日姑娘回來,你們都不必當值,我守夜總行了吧。”
夜晚。
月扇果然早早收拾妥當在外間的軟榻上候著。
能伺候姑娘,是她最開心的事。
明日就是上元節了,孟知溪原本是不打算讓她們守夜的,誰料月扇攆也攆不走,只能隨她去了。
孟知溪寬衣歇下,躺在嶄新的床榻上,還有些不適應。
也不知謝長宴有沒有按時喝藥?
傷口換好藥了嗎?
今日她不在,他會不會也睡不著?
正想著,外面“呼”的一聲響。
孟知溪起身坐起,面色受驚。
外間的月扇精神的厲害,這會兒直接抱著一根撐窗的木棍衝進來。
“姑娘別怕,月扇保護你。”
這京城果然危險,他們剛搬來,就遇到賊人了。
月扇手中握著木棍,也異常緊張。
見孟知溪起身,忙把她藏到身後。
“姑娘在此處等著,我去瞧瞧。”
孟知溪心跳快了些,總覺得門外之人是……
猶豫之間,月扇已經開了門。
門外一個黑影靠近,她手中的木棍毫不猶豫揮出去。
“不要。”
孟知溪看清那抹黑影,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著謝長宴接住了木棍,月扇人還懵著。
“謝……謝大人。”
白天,她已經聽說了謝大人與姑娘的婚事。
差一點,她這一棍子就打在了未來姑爺身上。
月扇嚇的扔了棍子,忙不迭的關上門,為兩人守院子去了。
“你沒事吧?”
孟知溪這才緩過神,過來拉著他的胳膊反覆檢視。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若是月扇剛剛傷到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