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若是節流,工部發展跟不上,豈不是要動搖國本。”
其他各部也不同意“節流”的做法,至於開源,單憑增加稅賦稅肯定不行,更何況新帝登基,貿然增加賦稅,也會失去民心,還需要找其他合適的方式。
說來說去,似乎一切又回到原點。
景元承被他們講的頭疼,不由得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謝長宴。
“謝首輔有何高見,也可說出來,為朕分憂。”
謝長宴面色平靜,思慮片刻,才淡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道,“臣以為,為今之計,應當重商。”
什麼!
此言一出,又激起一番爭論。
這幫老臣,全是愚見,重農賤商,根本不把那些商貿之人看在眼裡。
現在告訴他們,沒錢了要從這些商人口袋裡借,他們怎麼肯輕易低頭。
討論來討論去,也沒個定論。
謝長宴等他們吵鬧完,才不急不躁道,“國庫虧空,眾位大臣還放不下所謂的面子,那臣實在無計可施,臣在平洲三年,能見到雖受戰亂紛擾,但平洲及其周邊小城,皆因從商,富裕無憂。”
此言一出,景元承眼底帶來些亮光。
思慮良久,景元承似乎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
他一拍桌子,站起來。
“來人,快馬傳朕御詔,召見各府州刺史,朕要虛心求教,經商之道。”
重商大計就這麼定下。
眾臣或有議論,退出大殿時還在侃侃而談。
只有謝長宴被單獨留下談話。
謝府。
孟知溪給荷包收了尾,還遲遲不見人回來,不免有些擔心。
門外丫鬟又來剪燭心,順帶勸道,“姑娘,先歇息吧,大人吩咐過,您不必等他,這樣熬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孟知溪笑了笑,放下手裡的東西,讓她們打水洗漱。
換衣在床上躺下,孟知溪很快就睡下了。
一直到第二日,她從床榻上醒過來,都沒見到謝長宴的身影。
但她醒來的時候是在床內側,外面空著好大一個人的空。
孟知溪懷疑,是他半夜回來躺下了,早晨又走的早,她根本沒察覺。
一個人用了早膳,孟知溪又給昨日做的香囊塞滿了乾花。
香囊做好了,卻沒見到他的人,整個人心裡空落落的。
碧芙從外面進來,見姑娘失神,不由得補充了一句,“姑娘,昨夜大人回來了,怕耽誤你休息,今早走的時候都沒叫你。”
“嗯,以後大人回來,你們不必顧及,叫醒我便是。”
孟知溪心裡寬慰了不少,轉身去了後廚,想著準備一些鮮花餅給他吃。
人還沒進廚房,門外又來報。
宮裡來人了,傳她和沈嶸公子一起入宮。
孟知溪微怔,太后娘娘傳她入宮情有可原,沈嶸一個外男……
怕不是因著和寧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