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臉色一黑。
到底是誰受磋磨,自從把她擄來這一日,他鞍前馬後的伺候的像個小廝。
就在剛剛,這女人還吐了他一身。
若是擱在之前,就她這樣的,早就拖出去打死了。
耶律齊憤憤不平的把碗抽走,冷呵道,“你不願受磋磨也晚了,誰讓你是謝長宴的女人,你若跟了我,待遇自然比這好。”
說完,這人又大步回來,守在床邊,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孟知溪已經闔眼躺下,“跟著你有什麼好的,還不是被謝長宴追的像個過街老鼠,若我是你,都不好意思說這話。”
“你!”
“冥頑不靈。”
耶律齊被她氣的臉色發紅,想奪門而出,又發覺這是自己的房間。
他們現在處境窘迫,躲在城中逃避追捕,又不能肆意宣揚,一隊人馬擠在這個小院裡,除了他有單獨的一間房休息,其餘房間都擠滿了人。
他又不傻,是和那群渾身腥臭的糙漢子擠一間,還是溫香軟玉在懷……
耶律齊耳尖一紅,不顧孟知溪驚詫的眼神,抬步上床,把人擠在內側。
“睡覺,折騰一天了,你給老子乖一些,否則!”
威脅的話沒說出口,但孟知溪已經被嚇傻了。
她真怕這人犯了禽獸,對她做些什麼,人一直縮到床角。
見他闔眼,她便輕聲往床下挪。
那人一腳搭在床腳上,語氣不善道,“老老實實的,再打擾本王休息,我也不介意和你找點事情做。”
孟知溪這才消停,也不敢惹他,只能坐內側休息。
已經過了一天,謝長宴應該得到訊息了吧!
也不知道他那邊是怎樣的著急,有沒有看到她故意用簪子留下的暗號。
帶著戒備,孟知溪這一夜是圈著自己的雙腿坐著休息的。
昏昏沉沉,一夜都沒怎麼睡好。
倒是床上的某人,伸了個懶腰,睡的異常舒適。
一睜眼,他就坐起來靠近她,在孟知溪身邊聞了聞。
孟知溪被驚醒,眼底還帶著警惕。
“幹什麼?”
耶律齊十分認真的問,“你用的什麼香料,這麼香:。”
絕對不是尋常女子塗抹的那種廉價的香粉,他在那些舞姬們的身上聞到過,那種庸脂俗粉,香的嗆人。
她身上的香味,一直淡淡的,像是面板裡散發的體香。
可昨晚睡的這一覺,他又覺得這香味特別濃郁,擾的他不得安夢。
孟知溪耳尖一紅,“怎麼,你想要香料,去沈家商行買便是,那裡全是這種香料。”
耶律齊知道她答非所問,哈哈一笑。
抬步下床,還沒等他梳洗,門外有人敲門急報。
“大王,不好了,官兵搜城,已經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孟知溪眼神一亮。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耶律齊扼住手腕。
“這麼開心,可惜,你家謝大人找不找得到人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