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也被綁著。
這才舉著送到那人面前,“幫我解了吧,你們這麼多人,我想跑也跑不了。”
這倒是實話!
耶律齊給她鬆綁,背過身去。
孟知溪這才脫了溼襪,用剛剛他給的軟布墊上,穿上了那雙巨大的鹿皮鞋。
過了沒半個時辰,這幫人休整好,這才繼續啟程。
孟知溪坐在馬車裡,冷聲問道,“你們要去哪,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謝長宴?”
闔眼休息的某人沒有說話,掀開眼皮,他勾著唇打量她。
“怎麼,迫不及待去見你的情郎了?”
耶律齊的目光帶著挑釁,“聽說你們中原人最看重貞潔,你說謝長宴若是知道你跟了我,還會不會要你?”
孟知溪一聽他又扯開話題,說著渾話,怕是不想和她透露行程。
她扭過頭去不想搭理他。
誰知這人猛然靠近,臉幾乎要貼上她的鼻尖。
“這樣吧,他若是不要你了,你來找我,我瞧中你了,讓你做我的可敦如何?”
孟知溪向後躲了躲,直到貼著馬車內側,退無可退,才道,“不可能,我瞧不上你,別痴心妄想了,你還是乖乖拿我去做人質,價值更大一些。”
她眼底雖然退閃,但心裡是無懼的,像是根本瞧不上他這樣抓人家屬威脅對方的人。
耶律齊也知道她這樣的態度是為何!
冷哼一聲,他漠然退開。
“你大可以把你的輕蔑大方說出來,我敢做敢說,不像你們中原人,道貌岸然!”
兩人一路無話。
耶律齊闔眼繼續休息,孟知溪則是一直撩著簾子觀察路況。
皚皚大雪,繞了幾圈她也記不清。
只記得一番盤查過後,他們安然入了城。
城門口有守衛軍,孟知溪認得,那一身黑騎,是謝家的兵。
她想叫人來者,卻被那人早早用了迷香,堵住了嘴。
一支黑騎兵出城,她們入城。
等她再醒來,人已經不知道被安排在什麼地方了。
“大人,天陽城急信。”
謝長宴剛處理完公務進門,就被一名護衛攔下。
這是他留在家中的暗衛,有關她的訊息,謝長宴一刻都不會耽擱。
“信呢?”
謝長宴還以為是孟知溪給他寫的,伸手去接。
寒冷的天,那護衛頭上的汗珠直下。
“回大人,家中出事了,昨夜有人闖進別苑,下了迷藥,擄走了姑娘,屬下無能,沒查到賊人的蹤跡,只找到對方留下的信。”
謝長宴正揉著眉,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暈開,就覺得太陽穴被刺了一下,劇痛。
“你再說一遍?”
護衛還沒有開口,手中的信已經被謝長宴奪了過去。
他取開信紙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耶律齊,你竟敢動她!”
一張臉黑下來。
他一腳踹開護衛,對著門外揚聲道,“墨竹,羅城交給你守,快速召集一支兵馬,隨我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