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散兩人,又派專人把和寧送回了宮。
“若要相見,沈嶸,等你求來賜婚的聖旨再來壽康宮要人吧!”
嶽太后此舉是立威,也是默許。
若是沈嶸真有情誼,總該拿出來些 誠意來。
“是,謝太后娘娘成全,草民一定早日入宮請旨。”
沈嶸跪在地上,身影挺直。
抬頭,他給了和寧一個放心的眼神。
之前的很多步,都是她向他走的,最後這幾步,沈嶸一定努力,爭取早日走到她身前。
兩人依依不捨的分開。
嶽太后才由孟知溪扶著來到後院。
謝長宴剛收拾好,正要起身行禮。
“好了,和哀家還這麼客氣,行這些虛禮幹什麼。”
嶽太后畢竟是謝長宴的親姨母,這點情分還是有的。
免了他的禮,就讓他在床上歇著。
孟知溪幫嶽太后拿了把椅子,她就在謝長宴對面坐下。
孟知溪見此,轉身要出門迴避。
謝長宴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不放。
“我渴了,知溪幫我泡些茶水吧!”
這是告訴太后,他不願避諱她,讓她在此陪著的意思。
嶽太后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異議。
“昨日太醫已經來稟報過你的身體狀況了,說是情況十分危急,聖上與哀家聽了,都十分憂心。”
謝長宴攥拳跟著輕咳了兩聲,嚇的孟知溪立馬上前為他倒了杯水。
順著喝下,謝長宴才道,“讓聖上和姨母跟著擔心了,是臣未防患到。”
“可知兇徒是誰,你往日的心思是最縝密的,哀家和聖上一向放心,誰知這次……”
嶽太后憂思中帶了幾分試探之意。
謝長宴雙眼微眯,這才道,“兇徒皆當場斃命,但他們知曉臣的身份,也知曉臣昨日是陪知溪一同出去逛街,所以,定是京中之人。”
整個京中,現在最恨謝長宴的,怕只有那些個不願革新政的老臣了。
嶽太后嘆了口氣,“這些愚昧之人,早晚聖上會出手收拾他們。”
一番關切,嶽太后又讓人呈上許多名貴的滋補之物。
“這些都是哀家和聖上的心意,此番你受傷,也算是因哀家和聖上挨的,你的心意聖上知曉,一直記在心裡,只是現在局勢不明,他也不好出宮來看你。”
謝長宴激動起身,又面色慘白的跌回床上,“臣自然知曉,此時都怪臣自己,以為他們不敢在京中動手,故才放鬆了警惕。”
嶽太后也知道此事怕是問不出什麼,既然兇徒已死,那隻能令另做打算。
“這幾日你安心休息,朝堂上的事,有聖上擔著,他若有惑,自會差人來向你求助。”
謝長宴這才點了點頭,虛弱道,“是,有勞姨母和聖上費心了,臣一定早日將養好身體,好入朝為國效力。”
說雖這樣說,謝長宴當天就派墨竹去宮裡告了長假。
好不容易偷來幾日的閒假,謝長宴可不會就這樣拱手讓出去。
等把人都打發走了,孟知溪才坐在床邊聽他說這些彎彎繞繞。
合著繞了這麼大一圈,謝長宴就是為了多休幾天假!
害她裝的如此辛苦,在一旁伺候著,也低眉順眼的,生怕聽到他和太后娘娘密謀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