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一顆,算做是草民給公主的賠禮。”
原本,這顆珠子是打算給打算做只簪子送給孟知溪的。
沈嶸從隨身的香囊裡,拿出那顆珍珠,放在這一把南紅串珠之中,倒算是點睛之筆。
和寧滿意點頭,“沈公子若是願意割愛,那再好不過了。”
沈老爺子一直默聲在後面觀看,見沈嶸的處事方式,比之前成熟穩重不少,心裡也不由得跟著鬆了一口氣。
他沈家,還不算沒有救。
孟知溪見狀,也打了圓場。
“擇日不如撞日,我看我們這就去城南找老師傅修好吧!”
孟知溪領著和寧坐在馬車裡,沈嶸就恭恭敬敬的和馬伕坐在車外。
一路上,微風時不時的掀起轎簾,和寧也朝沈嶸的方向看上兩眼。
也不知為何,這位少年郎生的竟然如此好看。
上次戲水宴一遇,她就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這次見他,亦然。
遇見沈嶸之前,和寧曾幻想過,自己未來的駙馬,可能是一位叱吒戰場的將軍,也可能是一位行俠仗義的俠者。
又或許,她命運不濟,要接受自己公主的命運去聯姻,嫁給一個像伯越世子那樣的窩囊廢。
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會是沈嶸!
明明若是放在之前,這是她聽說了也不會感興趣的一個人。
孟知溪看了眼和寧,搖頭,嘴角笑漪輕牽。
“呀,這個轎簾壞了,沈嶸你進來,幫忙修一下。”
轎簾是孟知溪趁兩人不注意的時候故意拆了一個環扣。
沈嶸彎腰進來,也修不好,只能坐在對面,用手幫忙拉著。
這下,和寧和他算是共處一室了。
孟知溪向後靠了靠,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平洲,
謝長宴已經收到了來自京中的兩封來信。
兩封信,每一個字的筆鋒都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第二封多了一滴墨。
“真是不乖。”
謝長宴微眯了眯雙眼,拿出懷裡的香帕在鼻尖嗅了嗅。
這才壓下去心底翻湧而上的怒火。
“大人,這是今天的信。”
終於,門外的黑騎兵下馬,分毫不差的把今天的信件奉上。
謝長宴接過,取開。
不再是一模一樣的兩行字,而是滿滿的兩頁信紙。
沒良心的小東西。
也只有能用到他的時候,她才會這麼熱情。
謝長宴心中抱怨,卻把那兩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合上信,疊好,同之前的兩封,壓在書桌下。
他揚聲喚來墨竹,“我記得滇侯府在平洲也養了一隊精兵,你拿上我的令牌,把人調來,明日,務必拿下平洲,蜀王殘餘兵力,盡數收斂到麾下。”
墨竹驚詫抬頭,“大人,我們的佈局大概還需七日便能完成,此舉雖快,但滇王侯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沒事,那邊我去信一封,說明情況就可,你只管去調兵。”
“是。”
墨竹領命退下,謝長宴才低頭摩挲著那塊香帕。
七日太長,他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