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已經與我有了夫妻之實,難道還想著要嫁給那何青楓?”
火堆旁,空氣驟然冷了下來。
孟知溪平靜道,“既然不是夫妻,何來夫妻之實,我與大人,只是你情我願,一夜歡愉,以後我嫁於何人,大人要娶何人,都互不相干。”
謝長宴輕嘲一聲,冷著的臉瞬間浮現瘋狂的殺機。
昨夜之後,他想過很多種情況。
孟知溪醒來會和他哭鬧,讓他負責。
又或許她怕現在進府位份太低,想要正妻的位置。
謝長宴也都會一步一步,為她安排。
可他唯獨沒想到,孟知溪不願意跟他。
甚至說他們昨夜的圓房只是一夜歡愉。
她竟然還想著讓他保密,繼續與那何青楓談婚論嫁。
荒唐!
簡直是痴心妄想!
半天,他一字一句擠出牙縫道,“我謝長宴的女人,絕不會嫁於他人。”
孟知溪泰然自若,細白的手指壓了壓被風撩起的髮絲。
“若是知道大人如此玩不起,那我昨日也不會獻身救你。”
“可你救了。”
魚有了糊味,謝長宴也顧不得給它翻身。
他單手桎梏住她的手腕,微微顫抖,認真道,“我昨日就說過,你若不離開,就永遠別離開。”
孟知溪轉頭,別開眼。
又被他掌著後腦勺掰過來。
“知溪,你現在後悔,遲了。”
孟知溪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又是習慣性的不說話。
半天,她放棄似的,問道,“謝長宴,天底下的好女子多的是,為何你偏偏盯著我一個?”
謝長宴毫不猶豫道,“不盯著你盯著誰,你是我的女人。”
“回去,便和那何青楓退親,你若不退,我就想辦法讓何家自己退。”
孟知溪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是要為難何家。
“你為難別人管什麼用,我失了身子,自然不會嫁給何青楓,不用你說,我回去便和他退親,至於謝大人,民女高攀不起,還請大人另覓佳人吧!”
謝長宴聽到她願意退親,才緩了臉色。
至於其他的氣話,他一概略過。
伸手翻了翻烤魚,把糊掉的部分弄下來。
用洗乾淨的樹葉託著,遞到她手上。
“多少吃點,等回去,再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雖然有股糊味,可抵不住咕咕叫的肚子。
何況她手裡的這塊,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糊的痕跡。
孟知溪沒和飯過不去,吃飽喝足,才能有力氣走出去。
若是陪他死在這裡,太冤!
兩人無言,低頭把烤魚吃乾淨。
令孟知溪驚奇的是。
謝長宴手裡的那塊魚肉,黑乎乎的,糊的看不出樣子,他竟然一口沒嫌棄。
這舉動,實在不符合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謝長宴似乎看出來她的疑問,優雅的洗完手,解釋道,“我以前流浪在外面的時候,也時常吃不飽飯,像這樣的野味,可是活命的關鍵,不能浪費。”
她的指節抽了抽,心臟一悸。
誰問他了。
他的過去,她一律不關心。
孟知溪轉過頭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誰知謝長宴也跟著她坐過來,附耳補充道,“加上昨日耗用了些體力,今日實在是餓了。”
孟知溪臉色一紅,推開他。
不正經!
“大人。”
“謝大人。”
隱隱綽綽,已經聽見外面有人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