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孟知溪給他的信件中提到的平洲議和之事。
一切的一切,似乎早有跡可循了。
她那時提醒自己,是內心虧欠,還是……
何青楓紅了眼,失控一般上前抓住她的手。
“孟知溪,我就問你一句話,謝大人可曾強迫與你?”
強迫嗎?
她與謝長宴只是一場孽緣!
至於和何青峰,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因果就在於她原本的心思就不純。
一切都是命!
孟知溪闔了闔眼,才道,“未曾。”
“好,好,好,是我看錯了人。”
何青楓怒笑,手卻攥著孟知溪的手不肯放。
孟知溪被他攥的生疼,不由掙扎起來,“何青楓,你放手。”
“放手?放手好成全你和那謝大人嗎?”
孟知溪眼眶微紅,晶瑩的淚珠在眼角打轉。
她怒斥道,“那你怪誰,要怪就怪你沒本事。”
對,是他沒本事。
何青楓又哭又笑,轉眼間看到孟知溪眼底那抹難以言喻的哀傷。
他一下子慌了神。
“對不起,知溪,對不起……”
連忙道歉,他鬆開她的手腕。
一片嫣紅。
何青楓低頭,小心幫她吹著。
身後,一道狠勁的力道把他大力拉開。
“你們在幹什麼?”
花前樹下,給他演這副郎情妾意呢!
謝長宴甩開何青楓,又不甘心的踹了一腳。
這一腳,可夠狠的,何青楓當場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孟知溪愕然,全然被他的暴力行徑嚇到。
這副表情落在謝長宴眼裡,還以為她是在心虛。
“怎麼,不是向我保證過,以後不再見他,知溪,你怎麼就這麼不乖!”
謝長宴狠戾的眼神,讓孟知溪打了個寒顫。
墨竹很有眼色,把何青楓拖了出去。
孟知溪沒忍住,瞥了地上那人一眼。
一動不動。
她慌張的扯住謝長宴的袖子,“你要幹什麼,何青楓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難道還要鬧出人命不成?”
謝長宴冷哼道,“放心,不用我要他的命,他這顆腦袋也掛不長了。”
今日孟府的家宴,謝長宴沒留下來用。
孟適棠原本還想責怪孟知溪,為何如此不識抬舉,壞了他的好事。
但一想到白天謝大人那一腳,全身的老骨頭都在打寒顫。
看來,也不能把人逼的太急了,否則物極必反。
入夜。
孟知溪惴惴不安地在梳妝檯前,忽然鼻尖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回頭,謝長宴已經走到眼前,撩著清水,洗去一手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