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孟知溪睡了個懶覺。
因為昨夜的放縱,她這一覺睡到了正午。
謝長宴今日有公事要出門,走之前,他附耳給孟知溪說了聲。
那時她困的厲害,隨便應了兩聲。
只聽見一聲滿足的低笑,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隨後便又安靜地昏睡過去。
碧芙在屋外候著,順便守住門。
屋外灑掃的丫鬟謝長宴都交代過,不能打擾了主子休息。
孟知溪忍著痠痛起來,肚子餓的“咕嚕嚕”叫。
碧芙立馬傳膳,“姑娘放心,大人走之前交代過了,不讓叫醒姑娘,但這膳食是一直備著的,等姑娘醒來,一定第一時間讓你吃到。”
孟知溪感嘆謝長宴貼心的同時,又耳根一紅。
幸虧謝長宴沒帶她回謝府住,不然她一覺睡到午時,單單這一件事拎出來,還不讓謝府的那些人戳她的脊樑骨。
梳洗完,用了膳。
孟知溪才想起來謝長宴昨日說的,要讓她調香,泡香帕。
問了半天,也沒人知道謝長宴把帕子放到了何處。
最後還是孟知溪回憶起來,他好像說了一句,在書櫃的第二格。
想到這兒,孟知溪便自己去書房找。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一陣喧鬧聲。
劉嬤嬤攔著一位女子,似乎正在爭執什麼。
“安姑娘,大人不在,您如果有事,還是改日再來吧,大人的書房不是誰都能隨便進的。”
女子一身緋紅色的曳地華衣,相貌貴氣張揚。
小臉氣的通紅,“你這老奴才怎麼不知道變通,我姓安,是天陽城守將安將軍的嫡女,與長宴哥哥可是青梅竹馬的情分,這本書是我們彼時的約定,我是來按時歸還的,怎麼就進不得了。”
劉嬤嬤眼神一變,又瞬間收斂了鋒芒。
“進不得就是進不得,安小姐既然口口聲聲說是和大人的約定,那就親自去向大人討了允再來吧!”
“你!”
安月扇氣急,剛想伸手掌摑這老奴才,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孟知溪甩開她,立在劉嬤嬤身前道,“姑娘到了別人府中,還如此囂張,實在是不好吧!”
“又來一個賤婢。”
安月盈雖然這樣說,但卻眼神不善的打量起孟知溪來。
如此漂亮的美人,又打扮華貴,一定不是普通的婢女。
聽聞長宴哥哥這次回來帶來一名絕色的婢妾,難道就是她。
“你是誰,也配說我,你可知我和長宴哥哥是什麼關係?”
安月盈囂張中帶著得意,本來以為這女子肯定難受幾分,沒想到她倒是風輕雲淡的一笑。
轉身對著劉嬤嬤道,“嬤嬤,這府內,我可做得了主?”
劉嬤嬤恭敬道,“自然,大人不在,府內上下全聽姑娘的。”
孟知溪笑道,“那好,既然大人不在,那就聽我的,把這位貴客請出去,她在這兒,實在吵的我耳朵疼。”
話音剛落,府內立馬趕來幾名侍從,將安月盈連帶著她帶來的婢女,一併架了出去。
“你竟然敢趕我,賤人,等長宴哥哥回來,我一定讓她把你發賣了。”
女子叫喊的狠話入耳,孟知溪絲毫沒理會。
倒是安月盈,眼睛睜的老大,被扔出去之前,她眼睜睜的看著那賤人入了長宴哥哥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