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
平洲,湯口村。
謝長宴的藥物已經用完,傷口雖然已經大好,但是這藥不能停。
葉安洗著藥渣,催促道,“大人的藥不能斷,你要儘快跑趟城裡了,這次不要像上次一樣,拿了藥就回來,別惹麻煩。”
墨竹忍不住抱怨,“哪是我惹麻煩,明明是那女人麻煩,若不是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我能為了救她,去惹那官兵嗎?”
什麼樣的女人,能動用大人的面子。
葉安已經不止一次從墨竹口中提到這個神秘女子了。
剛想進一步打聽,脖子間一股寒意。
墨竹跟著僵硬回頭,忽然撞進自家大人森寒的眸底。
謝長宴咬牙道,“那日遇到了誰,你最好說清楚!”
墨竹縮了縮腦袋,總覺得大人這個眼神看他,他怕是活不長了。
老實交代完,謝長宴決定今日自己入城取藥。
“大人,不可,這太過冒險。”
冒險!
還有什麼比把她一個人留在城中好幾日更冒險的!
謝長宴握著拳,都不敢細想,她一個女子,在平洲這樣緊張的局勢下,該怎麼尋人。
“老實待著,回來再找你算賬。”
謝長宴回屋準備,恨不得現在就入城尋她。
又是一天,藥鋪遲遲沒有訊息。
打了烊,孟知溪躺在櫃檯後面的小床上打哈欠。
碧芙更隨意,堅持要留下來陪她,便跟著在靠邊的藥床上躺下休息。
窗扇“咯吱”一聲,一束月光白晃晃的透進來。
孟知溪猛然驚醒。
想叫碧芙,又害怕驚了來人,不敢出聲。
貓著身子,她湊到簾子後面察看。
外間的窗戶已經關上,暗昏色的月光下,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孟知溪不甘心,明明她剛剛聽到動靜。
貓著身子,腦袋繼續往前探。
此刻,她完全沒有注意,高大的身影,已經來到她身後。
謝長宴的腳步放到最輕,甚至連呼吸都小心屏住,生怕驚到眼前人,打破這份觸手可及的真實感。
可他的心跳聲騙不了人,“砰砰砰”的,在這寂靜的夜裡,尤為有力。
“唔。”
孟知溪只驚呼了半句,便被人捂住嘴,抱進懷裡。
這熟悉溫度和香氣,她只掙扎了一下便認出來是誰。
任由他帶到牆角,孟知溪淚眼朦朧,話還沒說上一句,就被一個溼熱的唇堵住。
謝長宴本來想淺嘗輒止,但奈何她的唇太過柔軟清甜。
他剛覆上去,便被誘的慢慢加深了力道。
直到激情和慾望褪去,他才極盡柔愛綿長的追著她,柔情繾綣。
“知溪,我的好知溪,你還是來了。”
謝長宴這話,帶了幾分得意和滿足。
他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藉著月光,墨色的眼底滿是喜悅。
孟知溪幾乎不敢回視他,又忍不住盯著他仔細打量。
他瘦了,也黑了!
面板似乎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眉峰都跟著凌厲起來,帶著幾分成熟的戾殺之氣。
兩人一時靜默無言。
側間,碧芙清醒過來,小聲喚了一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