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可聽說了?”
周裴川撩袍入座,這才道,“上次我讓令弟代傳的那封信,姑娘看了遲遲未回,這不如今謝家軍就要班師回朝,我也要回京覆命,這才想著問姑娘討了回信,為您捎帶。”
孟知溪聽著,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曲折。
沈嶸沒把信交給她,便是想著讓她斷了與謝長宴的聯絡。
不過今日周裴川能來要這封回信,那定是當時謝長宴叮囑過的。
孟知溪淡然回道,“信我看了,沒什麼要回的,改日周老闆若是見了謝大人,就如此回吧!”
啊?
這下換周裴川懵了。
沈家姑娘此言,可太不把謝大人放在眼裡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其他的,周裴川還暗暗勸了兩句。
淺意是哪怕沈姑娘客套回上兩句便好,總不會拂了謝大人的面子。
可這沈姑娘只是淡漠淺笑,硬說不用。
最終,周裴川也沒有強人所難,匆匆告辭。
沈嶸是在傍晚回府的,往日都是他一個人回來,今日身後似乎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孟知溪在正廳喝茶等人,就聽院外沈嶸迫不及待的聲音。
“阿姐,今日有貴客到訪,你猜誰來了?”
孟知溪放下茶盞,還沒回答,就看到他身後的紫色衣角。
她眼皮跳了一下。
一道脆生生的女聲,“好知溪,三年未見,你可還記得我這個故人?”
“和寧?”
若不是人活靈活現的站在她身前,孟知溪都有些不敢置信。
巴陵距京城甚遠,她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兩個人激動的擁抱在一起,拉著手坐下,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你們先聊著,我讓下人收拾出一間客房,順便讓後廚備些菜。”
沈嶸正想離開,又被孟知溪硬生生喊住。
“我的信呢?”
“什麼信?”
沈嶸只掙扎了一下,就在孟知溪凌厲的眼神下屈服。
“阿姐,我只是不想再讓那人擾了你的生活,你若要找,天下的好男子多的是,為何要……”
話說了一半,他也只能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信他是扣下來了,但左右是不敢隨意銷燬的,就這麼一直揣在懷裡。
孟知溪得了信,不慌不忙的放在袖口,也沒著急檢視,只是拉著和寧聊起家常來。
“你不是賜了婚,怎麼有空跑到巴陵來玩了?”
看她這副打扮,根本不可能是告知過宮裡出來的。
離宮私逃還差不多!
和寧眼神一暗,攥緊孟知溪的手,“知溪,你不知道,京中已然大亂了,我是自己跑出來的,江湖雖大,但我現在也只能投奔你了。”
孟知溪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跟著緊張起來。
“邊境告捷,大月氏不都被消滅了嗎,哪還來的亂賊?”
“不是亂賊,是……”
和寧不經意的握緊雙拳,小聲道,“知溪,你究竟知不知道,此次邊境雖然告捷,但長宴表哥出事了,原本他該歸京受封,可偏偏被亂賊暗算,至今生死未明!”
而且,派去刺殺長宴表哥的就是……
和寧面色一暗,喉嚨間壓著那幾個字說不出口。
生死未明!
孟知溪心跟著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