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又不是我帶來的,是生是死與我何干,左右找不到我們頭上。”
謝長宴撫著她的長髮,兩人就這樣窩在床榻上。
如此這般,歲月靜好。
懷中,孟知溪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蔓延而出。
似乎又想嘔吐,這次,她硬生生壓下去。
謝長宴不知道她的難受,看她這會兒不吐了,還以為人已經好多了。
“乖,離婚期沒有幾日了,你要好好吃藥,養好身體,你也不想拖著這病體在我們大婚之日留下遺憾不是?”
賜婚的主角格爾公主已經死了,他卻還說婚禮繼續。
孟知溪駭然,抬頭盯著他,似乎想從他眼中看出一個答案。
謝長宴笑著蹭了蹭她的鼻尖,“御旨已下,哪有收回的道理,不過是一個身份,給死人還是活人,是一樣的效果,想必那蒙古部也不敢有異議,只有你,知溪,你才是我謝長宴唯一想娶進門的妻子。”
聯姻,賜婚,只不過是利益交換的手段,孟知溪不由得為那位死去的公主感到一陣心涼。
同時,她也為自己的命運深感無力。
或許她也只能等,等聖上兌現承諾。
謝長宴的眼神,太過犀利。
他在她身上游離而過,不由把人箍的更緊。
“傻姑娘,還等什麼,聖上是眼饞沈家的半壁家產,可他更貪心,若是想要,自然有其他手段可以得到全部。”
孟知溪渾身一冷。
他竟然都知道!
“聖上要對沈家出手?你還知道什麼?”
謝長宴笑而不語。
只是那笑容落在孟知溪眼底,如此森寒。
如同今日,他冷笑著握住她的手,刺向格爾公主那時一樣。
孟知溪驚然坐起,噙著淚問道,“謝長宴,別動沈家,你不能動沈家。”
謝長宴今日大開殺戒,到現在卻還能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和自己聊天,想必宮裡早已經得了訊息。
至於聖上為何毫無作為,怕是謝長宴早已經和宮裡的那位達成了某種協議。
何青楓說過,那暗衛是聖上派來殺她滅口的。
她和沈家,早已經岌岌可危,自己是聖上要殺之人,謝長宴又以什麼理由保下她。
犧牲沈家!
這是孟知溪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謝長宴眼皮微動。
沉默不語。
他沒想到,自己在她心裡,就是這樣的印象。
一個陰險算計的小人?
她如此看他,怪不得不願意嫁給他。
這種沉默在孟知溪眼底,視作預設。
她揪住他的衣袖,懇求道,“謝長宴,放過沈家,求你。”
“你拿什麼求我,知溪,我只要你,什麼沈家,都對我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