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在平洲動用我們滇王府的勢力,你難道不知……”
說到這兒,滇侯又及時勒住。
“算了,今日不談別人,那女人你也早早處置了,不可再因為她鬧出什麼動靜,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你阿弟和格爾公主的婚事,你今日也隨我入宮。 ”
中宮。
孟知溪得了皇后賜座。
嶽皇后抬手指了指糕點,又笑道,“不必緊張,本宮今日喚你來,是想與你聊聊家常,你和長宴的事,本宮都聽說了,早晚是要進門的,今日咱們就當是一家人隨意聊天。”
孟知溪點了點頭,不語。
又聽嶽皇后說道,“長宴這孩子,本宮自小就沒見過他對誰這麼熱情,前幾日為了求娶你,鬧到聖上面前,也算是一大奇事了。”
孟知溪低頭謙虛道,“民女不值得謝大人如此費心。”
嶽皇后搖頭,走近,拉著她的手,“好孩子,你值得,只不過今日本宮想和你說的,是一個長輩對你的懇求,長宴他身居高位,卻從來沒有人走進他心裡,你是第一個,怕也是唯一一個,不管你對他的喜歡有幾分,希望以後你入了謝府,念在他對你的好,好好對他,夫唱婦隨,這也是咱們女子一生的命運。”
孟知溪的彆扭,不願,嶽皇后同為女人也是看在眼裡的。
不過世事如此,哪能盡如人意。
就算自己是皇后,是這一國之母,不還是要曲意逢迎,自己不愛之人嗎?
孟知溪比她,幸運多了。
至少謝長宴是真心待她的,這份真心,希望她能好好珍惜。
兩人聊了許多。
孟知溪一直寡言少語,嶽皇后也沒難為她,只當是婚前對晚輩的叮嚀。
聊完,又派人把人送出宮去。
另一邊,滇王已經攜家眷入宮。
謝長恆和格爾公主齊齊跪在一側,另有蒙古部王氏親筆書信奉上。
此舉,是在逼迫景玄宗,下這賜婚的旨意。
縱然已經猜到來人的意圖,景玄宗的怒意還是在看完書信之後展露無遺。
片刻,他才大笑道,“格爾公主快快平身吧,你父王的意思,朕怎麼會不明白,不過依朕看,你的佳緣應該另有其人才是。”
滇侯聽此,連忙跪地請旨,“稟聖上,格爾公主自小在西北長大,與我謝府親緣甚重,若是賜婚他家,怕是照料不好公主,負了整個蒙古部的信任。”
景玄宗怒目盯著地下的滇侯,滿懷深意的笑道,“誰說要賜婚別人了,格爾公主自然要賜給謝家,只不過謝長恆年紀太小,又是庶子,實在配不上格爾公主的身份,依朕看,婚配你謝家長子,正合適。”
景玄宗大手一揮,“謝長宴聽旨!”
臺下一直未言的紅衣男子才倏然下跪。
格爾公主轉著頭,好奇看了一眼。
僅僅是這一眼,便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