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適棠能拿斷親文書證明,孟浩也被點醒一般,指著孟知溪指控。
“對,就是她,那包著火藥的布絹花是她塞給我的,說是讓我獻給心儀的女子,我……我是看在從小長大的情誼上才輕信了她,沒想到竟然被歹人利用,請聖上裁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孟知溪見識過孟家人的狠心,但真到了這一刻,她反而一點也不難過。
婉如郡主不滿道,“誰知道這些不是你們提前串通好的,進宮謀害聖駕,若是暴露再把罪責推到一人身上,這樣心思深沉之人,怎麼能留你們在朝堂之上。”
蜀王府一口一個為了聖上,卻咄咄逼人,根本沒有讓他這個聖上裁決。
一時間,景玄宗也多了分不耐煩。
大手一揮,就這樣定了孟知溪的罪。
“既然人都沒有大礙,那就不要在此處爭辯了,孟知溪有重大嫌疑,押入大理寺候審,未查清之前,孟家人在府內押禁,非詔不得出。”
聖論一下,人群裡竟然有一道急切的聲音出聲阻攔。
“不可。”
孟知溪順著聲音抬頭。
何青楓站在她側前方,神色複雜,似要張口,但那聲音顯然不是他發出的。
倒是旁邊的沈嶸,面色嚴肅,直接站出來跪在孟知溪旁邊。
“聖上,草民願意為孟姑娘擔保,她定不是這樣大逆不道之人,此事一定另有隱情,此事若要交於大理寺辦案,事態嚴重,孟知溪一介女流怎麼受的住,若是非要入獄,那請聖上允許,讓我和孟姑娘一同入獄,直到大理寺還她一個清白。”
孟知溪心裡頗為感動,兩人也只是萍水相逢,如此至情至信之人,世間不多了。
同時,她也不願意連累他。
這才淡然開口,“聖上容稟,此火藥乃是船伕親眼看到孟浩投擲的,剛剛孟大人也說,民女與孟家已經斷親,那試問民女又有何理由幫助孟家犯此大罪,至於婉如郡主所言,火藥是由我攜帶入宮,更是無稽之談,今日入宮,民女是隨謝大人同車而行,若要論罪,豈不是要與謝大人同處。”
事情牽扯出謝長宴。
眾人皆是一愣。
來不及細想這孟知溪和謝大人是什麼關係。
視線已經移到上位的某位權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