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一艘艘小船四處分散,兩三男女談笑風生。
這戲水宴,倒也辦的順暢。
“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一聲巨響,眾人驚呼,湖中央一陣慌亂。
孟知溪他們離人群較遠,聽到動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人云亦云,只聽見大家似乎在討論。
什麼公主落水,聖上大抵要震怒之類的!
孟知溪一急,立馬站起來。
卻忘了這是在船上,不僅引得小船一陣晃動,頭還碰到了木船上。
謝長宴連忙護著她的頭把人攬著坐下,“可是傷到了,這是在船上,就算你急,也跑不到那裡去。”
孟知溪質問道,“你就一點兒也不著急?和寧若是出了事……”
“不會,我相信鄭子謙,有他在,定會護著和寧。”
謝長宴十分篤定,“你只要安安分分地陪我坐著就好。”
孟知溪沒有玩樂的心思,一心只想上岸看看情況。
無奈,謝長宴這才划船上岸。
公主出事,大部分人也只能跟著划船靠岸。
孟知溪擠過人群,卻見一身紫衣的和寧抱著蓮蓬站在人群之中,毫髮無損。
一旁,鄭子謙唇邊勾起一抹笑,神態氣定神閒。
兩人的衣服都未溼半分,反倒是旁邊的伯越世子,整個人像落湯雞一樣,滿臉怒氣。
地上,還有婉如郡主。
不知披了誰的外衫,她正低聲哭著。
和寧沒事就好。
孟知溪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地上的婉如郡主伸手指認。
“請聖上和皇后娘娘做主,這孟浩膽大妄為,剛剛竟然要害我和和寧公主的性命,請聖上裁奪,治孟家謀逆之罪。”
隨著婉如郡主的指認,孟知溪這才看見另一邊同樣溼漉漉孟浩。
此刻,他正被侍衛壓著,雙腿無力癱在地上,如同喪家之犬。
蠢貨!
斷了雙腿,都阻止不了他來送死的決心。
孟知溪闔眼,根本不想看。
奈何她不想參與,事卻自己找上來。
郡主出事,也不是小事。
很快,聖上和嶽皇后端坐正廳,把人壓過去斷起案來。
孟氏夫婦今日沒有受邀,是在出事之後才被請進宮的。
孟浩找不到人,只能抓住孟知溪這一棵救命稻草不妨。
“姐,你救救我,你和謝大人求求情,再救我這一次,我真沒有謀害什麼郡主。”
他雙腿已斷,哪還有什麼其他念想,今日只不過是託了人情,混進來纏著他中意的那位世家女嫁於他罷了。
怎麼就涉嫌謀逆了呢!
愚蠢!
孟知溪冷漠抽回衣衫不語。
若不是今日有人做局,以孟家的官階,孟浩怎麼能輕易混進來?
孟家和蜀王府的恩怨,原本已經揭過去,景玄宗自然不願意摻和。
但現在,蜀王也怒著臉,朝景玄宗施壓,“聖上,我兒已跛了腳,現在孟家又要害我愛女性命,此事又涉及到和寧公主,萬不可輕易作罷!”
兩家的矛盾再次放大擺在景玄宗面前,此事若是沒有一個了結,怕是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