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內院瞧了一眼。
眼看進不去,便壓了心思,捂著肚子稱痛,告了假,身影繞了一圈,直直地朝紫宸殿去了。
“別來無恙啊,太后娘娘?”
謝侯一身布衣,早就沒有了往日的風光,反觀嶽太后,金冠玉墜,襯的她更年輕了許多。
“哀家和你還有什麼敘舊的必要嗎?你派人傳密信入宮,不就是為了見哀家一面,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本來,嶽太后是不會弄這份麻煩見他的,但這人不僅帶來了密信,還帶來了當年兩人的定情信物。
為著這個麻煩物件,她也不得不見他。
謝侯大笑,爽朗的笑意讓嶽太后捏著佛珠的手有些抖。
“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話該臣問您,太后娘娘,您當年幹了什麼?”
謝侯雙眼有神,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把柄。
嶽太后心神一慌,避開視線,“哀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
“您若真聽不懂,為何今日要召見臣,難不成這麼多年了,太后娘娘心裡還對臣有情義?”
“放肆!”
嶽太后被他的話激的站起來,她面色漲紅,不是羞的,是被他氣的。
這麼多年了,當事者都已經死盡,兩人的秘密早該掩埋。
“太后娘娘先別急,臣今日進宮,就想問個明白,謝長宴他究竟是誰所生?太后娘娘如今已爬上尊位,再無避諱,難道還不能還臣一個真相?”
嶽太后滿眼不敢置信,似乎對謝侯知曉真相一事大為震驚。
當年之事,也就阿姐和幾個近人知曉。
那些人全都死了,他是如何得知。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太后娘娘好心機,當年為了嫁入皇氏,竟然狠心設計親姐和臣發生關係,如此還不罷休,你與那景玄宗交好之時,懷中已經懷了臣的子嗣,為求萬全,你求了嶽淑榮,讓她裝作懷胎十月,再暗自把孩子生下,留給她,這樣便無人可以擋你飛黃騰達的皇后路了,如此,是也不是?”
謝侯一口氣說完,驚的嶽太后癱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你是從何得知的這些瘋言瘋語。”
謝侯滿目猩紅,“不可能?嶽遙竹,你敢對天發誓嗎?這一切一切都是你的算計!”
“是又如何?你今日找到哀家,究竟想幹什麼?元承是皇氏血脈,他繼承大統,無可厚非,長宴雖然隨了你,但畢竟是哀家親生,哀家把他帶在身側,給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這樣的結果,不是最圓滿的嗎,當初你先負了哀家,現在你又有什麼資格來這裡叫囂。”
提起陳年往事,兩人終究是撕破了臉。
謝侯身影滄桑,又是一陣氣笑,“嶽遙竹,你以為你是誰,萬事怎能都隨了你的願,本侯今日前來,就是要你不得安寧。”
“你!”
嶽太后被他氣來的說不出話來,雙眸緊眯,眼底已經漫上隱隱殺意。
“你到底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