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個說法,照她這樣堵門,自己今日怕是嫁不出去了。
聽到謝長宴已經快到門外,孟知溪都跟著著急了。
“月扇,快幫我帶好玉冠。”
“哎,姑娘您別急,少爺已經去前院攔門了,姑爺想走到後院來接人,還需要費些時間。”
和寧和月扇笑著,過來一起幫她弄好。
堵門接親,謝長宴幾乎也是急的不行。
全場的人,除了沈嶸這個真的小舅子,都是跟著起鬨兩句,沒人敢真攔著。
“謝長宴,今日你迎娶了我阿姐,定要好好對她,不然,我沈嶸有讓你後悔的那天。”
孃家兄弟喊話實屬正常,但沈嶸喊話的物件是謝長宴,大家跟著捏了一把汗。
誰料那英俊的新郎官轉身,踏踏實實拱手道,“自然,我對知溪真心實意,還望小舅子成全。”
這話,給足了沈家面子。
一群人簇擁著謝長宴來到新娘門前。
謝長宴抬手敲門的時候,手心浸了不少汗水。
他頓了頓,輕咳一聲,敲了三聲門。
見無人應答,便推了推門。
門被人從裡面鎖住。
謝長宴神色一緊,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正想抬腳踹門。
“長宴表兄,想接走新娘子可沒這麼容易,你的喜錢呢,讓我們跟著沾沾喜氣。”
這聲音一聽就是和寧,她雖然清了清嗓子,但喊話的時候聲線還有些發顫。
膽子不大,淨幹這樣惹人的事。
門外沈嶸勾唇笑著,滿是寵溺。
成婚是熱鬧,就是太累了。
孟知溪裡三層外三層的穿著板正的婚服,頭上的玉冠很重,她被人簇擁著,終於出了房門。
一出門,孟知溪的腳就離了地。
一片起鬨聲,是謝長宴把他抱起來了。
孟知溪全程都是緊緊地攥著他的袖角。
今日這身行頭有多重她是知道的,再加上她自己,謝長宴豈不是抱的更沉。
他的傷才好了半個月,孟知溪真怕這場婚事,再讓他的傷口崩開了。
去正廳告別長輩,她又一路被謝長宴抱進花轎裡。
原本也可以請媒婆背,但謝長宴不許,硬是要自己來。
沈府很大,這一路也很長。
隔著紅蓋頭,孟知溪低聲問他,“沉嗎?”
謝長宴揚唇笑著,“沉。”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不嗎!
以往,謝長宴寧願硬撐著也不會說實話的,孟知溪真以為他累著了,當即就掙脫著要下來。
“那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她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兩人並肩走過去,不也是一樣嗎。
“不放,”
謝長宴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讓她老實一些。
又道,“能不沉嗎,我抱著的可是這世間唯一的珍寶,我的全部,沉些我也是樂意的,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