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敷衍的笑,她能往哪裡跑。
謝長宴權勢滔天,想要她不過是貓捉老鼠般那樣簡單,而她的父親母親,更是把她主動送到他的榻上。
第一次,孟知溪對自己的命運深感無力。
她蹙著的眉眼一鬆,臉上帶著釋然。
“既然跑不了,大人想要這副身子,今日儘可拿去。”
謝長宴幫她揉腳的手一頓。
雖然這話是他期盼已久的,可她今日這樣生無可戀的語氣說出來。
謝長宴忽然就不想要了。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
孟知溪微仰著頭,眼睫輕閉。
小臉像是用白玉精工雕塑而成的,白皙、光滑、玲瓏剔透。
扁而薄的唇緊抿著,天生含了幾分媚。
若不是那雙玉手緊緊攥著床單,謝長宴差一點都要以為她是在主動獻身了。
視線輕掃而過,謝長宴手裡替她揉腳的動作沒停。
就在孟知溪等的不耐煩,即將要睜開眼的時候。
“咔嚓”一聲。
腳腕回位。
孟知溪只感覺到一下劇痛,再活動一下,腳已經不疼了。
她沾著淚珠的眼睫帶了些疑問。
“為什麼?”
謝長宴細心幫她穿好鞋襪,才起身淨手。
隨後當著她的面自顧自的整理好衣服。
就當孟知溪以為對方不會回答她的時候。
一道低啞的聲音才耐心解釋道,“我說過,自始至終,我從未輕待與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未婚,我未娶,難道我追求你不可以嗎,倒是你,次次將我拒之千里之外。”
孟知溪愕然。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簡單的答案。
丰采高雅,權勢滔天的首輔大人會看上她?
孟知溪承認,自己的容貌算得上上等,但她還沒這麼大的自信。
謝長宴似乎只見了她幾面,便對她有些不一樣了。
謝長宴忽然糾正她,“兩面。”
“除了城外那次,那日在繡坊,你同那衛繡娘打架,我便能確定心中對你有所不同了。”
孟知溪腦袋發懵,只覺得他說的這些事,都已經過去很久了。
久到孟知溪根本想不起來細節。
更不知道,自那時,她在謝長宴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孟知溪從小活得太清楚,對一見鍾情這種話本子裡才出現的說法,不敢苟同。
心卻不聽話的因著他的話莫名漏了一拍。
“那又如何,即使你對我有意,那也只能怪上天安排了錯誤的時間,我與何青楓已經定親了,他待我很好,我也不會做這朝三暮四之人。”
謝長宴頓了半天,才轉身抬起她的下頜。
似乎是想看清楚。
為何他偏偏看上如此一個冷心冷情之人。
孟知溪也不懼,直視他的眼。
四目相對。
竟然連四周的空氣都凝滯了片刻。
良久,謝長宴終是嘆了一口氣,溫柔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求一個機會。”
“一個和何青楓公平競爭的機會。”
孟知溪剛想懟他,哪有什麼公平競爭。
何青楓和他,自然不可相提並論。
謝長宴分明是要明著耍無賴。
“我若是耍無賴,便直接去孟大人面前說一句,不出三日,那何家便會收到退親文書。”
孟知溪急道,“你敢!”
謝長宴抓住她的手,“那就公平競爭,說來那何青楓還比我多佔了你未婚夫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