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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有一個穿著跑堂衣裳的少年笑眯眯的迎上來:“客官裡面請。”
安琳琅戴著帷帽,點點頭就隨他進了酒樓。
酒樓的擺設比西風食肆那就奢華的多,大堂裡有三四個跑堂在四處伺候。櫃檯那邊一個人坐著,正啪嗒啪嗒地撥算盤。安琳琅身邊的僕從剛走過去,準備要一間廂房。就看到一個打扮的十分體面的少年打著門簾從後院出來。他臉上掛著怒容,一副要爆發的樣子。
一個勾著脖子的少年跟在他身後急匆匆地勸:“少爺少爺!您消消氣兒,莫跟曾賬房置氣!”
“誰要跟個下人置氣!”那少爺兩道眉毛都要飛起來,“他好大的臉!我爹呢?叫我爹過來開了他!一個賬房厲害個什麼勁兒?本少爺要拿銀子輪得到他說話嘛!”
“別別別!掌櫃的今兒出去進貨了,不在酒樓裡。”
“那我娘呢?”少年沒想到他爹不在,怪不得這賬房敢這麼恨。他想來想去一口氣咽不下去。
“太太也不在,太太約了人打牌,怕是已經打上了。”
“晦氣!”那少年氣得臉都紅了。他跺了跺腳,氣沖沖地衝出去了。
安琳琅的眉頭皺了起來,冷眼看著少年的背影在大門口消失。扭頭問向櫃檯前撥算盤的男人。身邊的僕從立即意會,上前問:“掌櫃的不在麼?”
那撥算盤的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沒有搭話。反而問:“客官訂包廂?”
僕從沒繼續,點點頭:“二樓一間上房。”
那人於是麻溜地記了賬,然後從櫃檯下面拿出一個牌子遞過來。
安家僕從接過,這人趕緊招了招手,一個跑堂跑過來。賬房見安琳琅衣著光鮮,身邊四五個僕從伺候。忙囑咐跑堂這是貴客,帶安琳琅等人上樓小心伺候。安琳琅身邊的僕從此時狀似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剛才那個少年是溢香樓東家的公子?”
“溢香樓的東家自己還是個孩子呢……”賬房立即搖了搖頭,“那個是掌櫃家的獨生子。這些年酒樓是掌櫃的一手在管,其實也跟東家也差不離了。”
安琳琅眼睛眯起來。她立在人群中央,身邊人立即追問:“不知掌櫃的如今人在哪兒進貨呢?”
那賬房本打算低頭繼續,聽到這話倒是奇怪地看向安琳琅一新仁。意識到這是中間這位是個貴族姑娘家又趕緊扭過頭:“不知貴客打聽掌櫃的可是有事要與掌櫃的談?”
“自然是,”僕從袖子裡拿出一枚印鑑放到了櫃檯上:“不如先生跑一趟。”
那賬房一看印鑑,臉色瞬間一變。當下話都不敢說,驚恐地看著站在人群中央的姑娘。冷汗很快冒出來,他顧不上擦就快步繞過櫃檯:“東,東家?”
“太太在哪裡打牌呢?”安琳琅的聲音從帷帽後面傳出來,清清冷冷的,“不如也一併請來。”
賬房臉色煞白,當下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請。”
……
且不說安琳琅人到了酒樓,安家這邊給安侍郎續絃之事,安老太太正拉著方婆子聊得是眉飛色舞。還別說,這還真讓安琳琅給說到了。
兩人在這件事上很有共同話題,性子也都是寬厚之人,眼光都差不多。
想著安琳琅特意提過秦婉,方婆子還親自出去打聽了訊息。
關於這個姑娘,年紀比玉哥兒小兩歲,但人確實是厲害。聽說父母雙亡以後,伯父伯母一直藉口她未曾議親,想挪用二房的家財。但這姑娘靠一己之力,硬生生叫厲害的伯母沒佔到一點便宜。如今人名義上還養在侯府,其實早就跑出來一個人住。
跟琳琅一個性子,要強又厲害得緊。聽說女扮男裝在外頭做買賣,做的還算不錯。
換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