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處看,他毫無瑕疵的五官更令人心折。她頓時有點害羞,一股滾燙的熱意爬上了耳尖。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和緩了許多:“你,咳,你是姨母家的表兄麼?”
周攻玉斟了一杯茶水推到安琳琅手邊,抬眸瞥了她一眼。
高蘭兒的臉跟炸開了一般,瞬間紅了個透。盛氣凌人的姿態收得一乾二淨,臉頰通紅,手足無措的模樣。儼然一個害羞不敢直視男子的閨閣小姑娘。安琳琅看著這一系列的反應,一口茶水差點嗆到喉嚨。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姑娘變臉,忍不住向周攻玉使了個眼神。
周攻玉倒是沒什麼反應,這種少女,他在京城的時候見得多了。對於這種變化,見慣不怪。
“嗯。”點了點頭,周攻玉也沒有繼續給小姑娘瞻仰一張臉的心思。牽起安琳琅的手腕就拉著她就走,“娘,還有些事要與琳琅談,你們慢聊。”
說完,起身就走。
那少女這時候才將注意力放到安琳琅的身上。一早聽說表兄成婚,已有妻室。她是沒什麼感覺。如今見著真人,她就覺得十分膈應。一雙杏眼掃向安琳琅,結果對上安琳琅似笑非笑的眼睛。
四目相對,所謂的表嫂粗布麻衣,但清水芙蓉清麗非常。
年歲也沒有很大,好似跟她差不多年歲。一雙清澈如湖水的桃花眼彷彿能看穿人心。與表兄站在一處,彷彿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想到師父把這人掛在嘴邊嘀咕了好久,稱呼安琳琅為天才。高蘭兒咬緊了牙邦,一眨不眨地看著。而後忽然站起來,轉頭就跑。
外頭還下著雨,她傘都沒拿,什麼話都沒說埋頭就往雨中衝。
“哎蘭兒!蘭兒你又發什麼瘋!”劉玉夏一生順風順水,唯一的不順心就是這個任性的女兒。這女兒生下來就像是來討債的,處處給她不痛快,“你跑什麼!不知一直吵著要跟表嫂比試?人來了你又要跑!”
高蘭兒能聽到她的話才怪,衝到雨幕之中就不見了蹤影。
劉玉夏不放心,撐起一把傘就追上去。
一旁準備跟她說兩句的方婆子話還沒出口,劉玉夏已經走了。方婆子看著她匆匆的背影,深沉地嘆了一口氣:“唉,罷了罷了。到底是多年不聯絡,情分也淺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酸澀。
安琳琅聽到她的嘀咕怔忪了一下,想到鄉下桂花嬸子懷孕的事。嬸子交代過不要太早說,安琳琅有好訊息也不能多嘴,此時拍了拍她:“娘,莫要為這事兒難受了。今兒我跟玉哥兒回村裡,順勢去桂花姨母家中坐了坐。桂花姨母與姨夫相濡以沫,小日子和和美美,興許還有大好事兒在後頭。”
提到桂花,方婆子臉上的酸澀就散了。對,桂花還在鄉下呢,說起來她也好久沒見桂花了。
“趕明兒我也回村子裡待幾日。”這將近一個月的時日,日日被劉玉夏母女折騰著,方婆子都覺得有些心累了。有道是遠香近臭,太常聯絡反而失了親暱。
安琳琅沒意見。方婆子要回村子裡。臊子麵攤的生意歇幾日也行,不歇讓五娘撐幾日也行。
……
幾千的香腸裝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個腸衣就不好弄。
安琳琅這邊剛跟幾個掌櫃的定了供香腸的協議,自然要儘快把香腸製出來。食肆裡的生意還不能斷,安琳琅乾脆把孫師傅那幾個徒弟都給叫出來。
都是灶頭上幹活的人,灌點香腸都是會灌的。
說起來,香腸其實也不難弄。主要是些功夫活兒,累得慌。香料和肉這些東西比例安琳琅給弄出來,剩下的只管讓這幾個小子去裝就行了。知人善用麼,安琳琅自打被周攻玉點撥了以後就很會學以致用。一共六千根香腸,五個小夥子加班加點的灌,四五日就給弄好了。
後面交貨,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