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玉鬘喘了幾口氣,頭低下,水仍在花花的流動,水柱搭在白瓷的池底,濺起一片水滴。
抬起頭來看鏡子,鏡子裡的是一個面色潮紅的年輕女人。水不斷沿著臉的輪廓流下,領口位置早已經是暗色一片。
隨意從毛巾架上取下一條毛巾把臉頰上的水跡擦乾,領口眼下已經被水給浸濕。這身衣服已經不可以穿著過夜了。
手扯住腰帶,用力一抽。腰間一鬆,衣服從肩頭滑下委頓到腳邊,正在在衣櫃裡找衣服的當兒,門那邊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玉鬘小姐在嗎?」小雨弱弱的嗓音在紙門那邊響起。
「請等一下,我馬上就來。」隨意從衣物中抽出一件披上。玉鬘一邊整理一邊道。
不出所料,藍染果然已經開始行動了。玉鬘跪坐在夜一的對面,她低下頭,嘴角出現一抹詭異的微笑。
「果然就算是最狡猾的狐狸也會有露出尾巴的一天。」玉鬘把玩著手掌中的一個小飾物,那是前段日子逛街的時候看中買下來的。
「不過中央四十六室那裡最近有點奇怪。」夜一雙手抱胸,暗金色的眼睛盯著前方的踏踏米上。
兩姐妹的對面跪坐著一個畢恭畢敬的黑衣嬌小女子。
那女子身量嬌小,面板白皙,一雙吊梢眼。也算是清秀好看。
「碎蜂,辛苦你了。」玉鬘臉上的笑容一改方才的詭異,帶上了些柔和。夜一早在那次回靜靈庭的時候把這隻傲嬌的小蜜蜂再次收服。
有現任的二番隊隊長在護庭十三番隊做內應,不管什麼事情都得心應手很多。
「碎蜂不錯啊。」
碎蜂聽了兩姐妹的稱讚,更準確的應該是夜一的稱讚,臉上頓時就像是被火燒著似的,通紅通紅的。
「不敢擔當上兩位大人的稱讚,中央四十六室內部沒有命令,刑軍進不去……」碎蜂臉上露出慚色。夜一吩咐的事情她一定會盡全力辦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有決心就能完成的。
「碎蜂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夜一臉上笑著,一隻手已經放在碎蜂的肩膀上,鼓勵性的在她肩上壓了壓。
碎蜂看著近在咫尺的笑容,心中一股暖流溢位。
「嗯!」碎蜂重重點頭。
玉鬘在一旁看著,心裡感嘆果然這麼多年,碎蜂對夜一的心從來沒有改變過。現在想來當年碎蜂對她的怒意只是對夜一憤怒的遷怒而已。
畢竟碎蜂是那麼的憧憬著夜一。這心結一旦解開了,就比以前更加好上一層。
「玉鬘,你帶來的那個宇智波鼬還真是一個人才。」夜一突然其來的一句話叫玉鬘楞了一下。
「啊?」
夜一見她一臉呆像,不由得像小時候那樣手指對著她腦門上一點,「你怎麼又在發呆。」
「鼬他怎麼了?」
「鼬?好親熱啊,說實話你和他已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習慣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一樣的,對人都是稱呼姓帶尊稱。要是關係親近的會稱呼姓,但是直接叫名的只有兩人關係十分親近的時候。
要麼親人要麼朋友要麼就是戀人。
面對自家姐姐八卦的眼神,玉鬘頓時無語了好久。
「那個宇智波倒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夜一的八卦模樣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恢復了她原本的御姐架勢。
「那是當然,鼬一年就能從忍者學校畢業,就算是靜靈庭的那些貴族子弟倒也沒有幾個能一年就能從真央畢業的也沒幾個。」玉鬘一說起這個心理莫名的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你對他的事情還挺熟悉的嘛。」
玉鬘聞言一笑,那笑容在夜晚的燈光下嬌媚好看「那當然,他是我看大的。」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