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鬘一個人坐在吧檯那裡,手裡拿著一個玻璃杯,被子裡是深紅的液體,她慵懶的靠在那裡,眼睛淡漠的看著前方,只是時不時喝一口杯中的酒液。
穿著白襯衫西服小馬甲打著領結的酒保是個帥氣的小哥,玉鬘笑著把手裡的玻璃杯,告訴他自己需要的酒的名字。小哥就會帥氣一笑,很快把酒調好,而且動作漂亮瀟灑讓人眼前一亮。
把酒遞給玉鬘的時候,酒保對著她含蓄一笑,沒有露出牙齒的那種,卻讓人莫名覺得那個笑容很好看很可愛。
玉鬘接過酒杯,也對那個酒保回之一笑。誰知一笑之下,那酒保神情見竟有些窘迫,一張帥氣的臉蛋上似乎有些紅暈浮現。
酒吧裡的燈光曖昧不清,照在人身上就模糊成了一團。彩燈下的飲食男女,如真似假的你來我往。
玉鬘看著那些調笑的男女,手裡晃動著酒杯,下巴也抵在手背上。眼神迷離。
「請問我可以和你喝一杯麼?」身後突然冒出一個發音有些怪的聲音。玉鬘眉毛挑高,返過身去看見一個老高的歐美人,說著一口發音怪異的日語。
「當然。」玉鬘點頭。
男人做到她的身邊,像她伸出一隻手,「我是漢姆,很高興認識你。」
「額……啊……。我是四楓院玉鬘。」並沒有伸出手去應對方,只是微微頷首。不過那漢姆卻是有點不習慣,想必剛到這地方沒多久。
「漢姆先生是一個人來這裡麼?」玉鬘手裡的被子放到桌面上,剛才她已經喝了很多了。
「嗯,四楓……院小姐你也是麼?」可能是還不習慣的原因,漢姆的日語發音在玉鬘聽來還是有些違和。
「是啊,是一個人。」
「沒有朋友陪著嗎?」
「漢姆先生你不也是一樣嗎?」玉鬘大笑起來,臉上的笑容很誇張。身後人來人往。
「像你這樣的女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哦?漢姆先生你這是在說謊哦。在你們國家也沒有看見過麼?」
「不是,我是指在日本。」漢姆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玉鬘。
「不,你錯了。我和其他女人也沒有什麼不同。」玉鬘一彎嘴角,眼
睛裡光芒點點。
一邊聊一邊喝酒,也算是盡興。
「你……有沒有經歷過這樣一段感情,在你喜歡一個人後,經過很多年結果發現又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玉鬘皺起眉頭,這樣對漢姆說道。她歪著頭想找出一個適當的詞語,讓漢姆儘快的明白。
「這似乎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我遇到過。」漢姆笑了起來。
「啊,是嗎。」玉鬘有些呆滯的看著前方,雙臂支在吧檯上。「這種事情總是讓人覺得苦手啊。」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只要還沒有結婚,這就不是問題。」
「是嗎?」玉鬘對於漢姆給出的想法有段難以理解。
酒不管喝多少都會有個結束的時候,玉鬘喝掉的酒比身為男人的漢姆還要多出許多。但是卻看不到她有任何的不適。
等到出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很高興和你有這麼一次愉快的對話。」站在酒吧門口,漢姆一身西裝,加上他長得不錯,看上去更加讓人有好感。
「我也是。那麼再見了。」玉鬘彎下腰去。然後笑著背過身,一轉過身卻被身後的人嚇了一大跳。
「鼬?」玉鬘不由得驚撥出聲。她怎麼也沒想到鼬竟然會找到這裡來。這裡離浦原商店是有相當大的一段距離。
鼬的眼神此刻已經不是平日裡的淡漠,目光裡帶著一股刺破一切的銳利。他把目光從玉鬘臉上轉開移到玉鬘身後的那個高大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