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人,膽大包天敢做這個?
活下來的刺客全都下了大獄。大獄裡不是什麼平常人能呆的住的地方,下了大獄,酷刑拷打,裡頭的行刑的人,都有把人折磨只剩下一口氣,但就是不給一個好死的本事。
還沒捱到第十天,就有人嘴裡吐出點話來了。
「那些刺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的。」元泓手裡端著藥,過來餵玲瓏。
玲瓏背受傷了,睡覺都只能趴著,老不舒服。時不時找機會坐起來。
「這是當然,誰也不會自己出面,僱刺客殺人的。」玲瓏端過藥碗,一口氣喝了。苦的眼睛眉毛都擠在一塊,元泓遞過去一塊飴糖,被玲瓏一把推開。
「不吃,會胖。」
元泓看著手裡準備好的飴糖,嘆了口氣。叫人送水過來,玲瓏趕緊喝了,水將嘴裡殘餘的苦味一股腦全沖了。
「其實就算他們供不出來,你能猜幾個唄。」玲瓏望著他。
朝堂上比平常市井,講究臉面。但是,再講究臉面,一旦仇恨到了頂點,幹出來,也全都是刺殺要人性命的法子。至於什麼鬥,直接是真刀真槍,殺起來。
「我倒是懷疑一個人。」元泓仰頭起來。玲瓏等了好半會,都沒等到下文。
她忍不住就往他的腰眼裡捅了下。
元泓笑了笑,「我還沒印證,外面現在鬧得風風雨雨。等你傷勢好些,我們就回晉陽。」
晉陽裡,就他權勢最大,雖然當地的權勢之家也多,但都還給他顏面,也不是誰都和小爾朱氏一樣。
玲瓏在那裡比在洛陽好些。
玲瓏點頭,她突然又想起什麼,「阿孃那裡,沒有怪你吧?」
玲瓏捱了一刀,沈氏急的第二日就過來,著急上火,對元泓都沒有好臉色。玲瓏背上的傷開始痛,後來又開始犯癢,醫官過來看,只是說傷口現在在癒合,不能動手抓撓。
她那時候難受的不行,聽到沈氏和元泓說話的語氣不好,只能幹著急。
「岳母教訓幾句應該的。」元泓又看了看她的背,用了最好的藥,傷口現在沒有大礙,但始終是他心頭上的一道坎。
他沒有護好她。
「何況,這原本就是我的錯。其實我說,還不如我自己受的好。」元泓笑。
玲瓏一頭扎到他懷裡,悶聲悶氣,「我捨不得。」
「巧了,我也捨不得。」
「那不是一回事。」玲瓏抓住他的衣服下擺,「嫁你之前,你忘記我說甚麼了?」
沒嫁給他之前,懷裡的人簡直就和個小妖精似得,輕易的勾得他魂不守舍,那時候這小妖精說了很多話,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句。
玲瓏見他答不出來,抱住他的胳膊,「自然是,以後我來寵你。」
「既然我都那麼說了,自然是不能說了就不當回事。」
元泓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撫弄了下,好半會玲瓏都沒有聽到元泓開口說話,她有些不解的抬頭,見著他正看著她,眼眸裡霧氣籠罩。
「怎麼了?」
元泓低頭下來,直接在她額頭上啄了下。
刺客不知道到底指使自己的是誰,但他們的上面指不定知道,頓時洛陽裡又是一片風聲鶴唳。
親王遇刺,不是小事。尤其還是手握實權的親王。若是不嚴加查辦,歹人的膽子一旦打了,受害的恐怕就不止是個親王和王妃了。
朝廷真的動手起來,還真的抓了不少人進去,牢獄裡哭喊震天。
一日清晨,趙王的府邸上來了一隊人,還沒等得及守門的閽人開門。外面的官兵就直接把大門推開,橫衝進去。
趙王聞訊趕來,只見著為首的道明瞭來意,直接就把還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