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心下煩躁,露出點疲憊,玲瓏見狀,和其他外命婦告退。
她坐在那裡,過了好半會,都沒有怎麼動。突然想起了元泓拒絕她的堅決,甚至她許諾下的那些權位,他都不屑一顧。怒火夾雜著難堪從心底熊熊生起來,燒得她渾身難安。
黃曼想著別人教她的話,壯著膽子道,「晉王既然不識好歹,那麼太后不如另外再找。也好讓晉王看看,天下也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
這話是有人教他的,而且給了不少好處。
李太后聽後,一手撐著額頭,睜開眼睛盯著他,黃曼被李太后看的心裡發虛,「外面還有不少樣貌俊美的男子,太后也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才好。晉王委實不知好歹,所以才更加不能叫他得意了。萬一他回來,見著太后依然一人,恐怕就更加自鳴得意了。」
話說的漏洞百出,原本就不放在心上的人,任由如何,也不可能有半點反應的。
但是李太后竟然還真的聽到心裡去了。
等到玲瓏聽說李太后逼人就範,已經是一個多月後了。
這些天,她忙著給人來往,另外還得和王鶴通訊,王鶴是商人出身,錢財到他手裡,然後再托出去,過那麼一段時日,就能翻一番回來。玲瓏都驚訝他的這份本事。王鶴管得錢財這一面,他自己原先是商人,也結交了不少商賈。
貴族對商人很是鄙夷,似乎和他們見上一面,都是髒了眼睛。但就是這樣,才沒有被發現。
玲瓏合了手裡的信,叫給芍藥去燒了。
芍藥出去的時候,就見著蘭陵過來。
「大長公主來了。」玲瓏笑道。
蘭陵是府裡的常客了,她才得了最新的訊息,迫不及待的坐下,喝了口水,潤潤喉嚨,就和玲瓏說起皇宮裡流傳那些風流事。
李太后好權,這個沒什麼,她不好權的話,就不會臨朝稱制了。
這個沒說頭,蘭陵要說的是,李太后把先帝的兄弟,河間王給睡了。
「我那位阿兄呀,生的白皙,最是俊秀不過。為人也是正直。當年高氏當權的時候,也就他一個敢出來說先帝這麼做不對。」
玲瓏仰著頭想了好會,才想起河間王的容貌的確不錯。
「是被逼著從了的?」
蘭陵點頭,「可能是被你家男人給傷了,這次的手段可沒有那麼溫和,說是把人給扣在寢殿裡。在薰香裡做了手腳。」
蘭陵的訊息靈通,總能知道別人不知道的。
「這下好了,不成也成了。河間王妃,你是沒見著,強顏歡笑的,看著都像是要哭出來了。」蘭陵喝了口水。
「不過這樁,我那個阿兄看樣子,似乎是看開了。」
玲瓏聽得漫不經心的,「對男人來說,溫香軟玉在懷,也沒有吃虧。」
蘭陵搖著團扇,「瞧你說的,這些大王身份尊貴,高高在上。嬌妻美妾,日子過得舒服呢,誰要放下身段去伺候人?」
「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好,你家男人早上了。」
玲瓏聽了,柳眉倒豎,伸手在蘭陵肩背上就是一推。
兩人平常打打鬧鬧的習慣了,蘭陵捱了她一推,也不覺得有什麼。
「這位太后眼光高,以前幾位就算是從朝廷裡挑,也不過是挑那麼幾個,不是特別重要的。這位倒是好,直接挑了個親王。」
「不過也幸好這位想的開,要是想不開的,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說著,蘭陵竟然也有些羨慕。她自己養的,都是一些以色侍人的。李太后這算是把朝廷的俊彥都給佔了去。不管身世樣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
別的女人,走了大運,才能佔一個。她這位小嫂子,直接佔了一個朝廷的。
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