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泓和玲瓏看了一眼,「那麼有勞先生先去安排。」
王鶴頷首,「朝廷此次意在敲打,大王姿態做足。只是朝廷那邊免不了還有刺探之意。」
元泓點點頭,他看向玲瓏,玲瓏正巧也看著他,那些收進來的錢,不少是被她,又或者以她的名義放出去的。夫妻兩個,可謂是奢靡之名在外,即使玲瓏到了冬日就時不時接濟平民,名聲也不是很好聽。
「一起擔著吧。」玲瓏道。
元泓頷首。
朝廷派遣來的使者,來的比他們預料的要早些,元泓和她,兩個人誰也沒有逃過,都被申斥了一通。
只不過元泓那邊是皇帝遣人來斥責,而她這邊則是用的高皇后的名義。
男人和女人罵架,哪怕是申斥,不是夫妻身份,都名不正言不順。只能讓皇后來幹這事。
玲瓏聽著上頭使者嘴裡冒出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心裡很是不以為然。
高皇后是個什麼德行,恐怕誰都沒有她清楚,以她的名義來申斥她,也不怕她自己在心裡笑掉大牙。
也就皇帝自己一個人,以為心肝寶貝能壓得住那副樑子。
玲瓏跪在地上靜靜聽完,而後平靜的拜身下去,領了那一頓斥責。
使者是個中官。大伯子和弟妹不對付,也不會巴巴的派個真男人過來,在女人面前站著,給自家兄弟難看。
中官看面前的晉王妃,把申斥的話用嚴厲的口吻一收。頓時斂了臉上之前刻薄的神色,和顏悅色的對這個貌美王妃道,「王妃,可以了。」
跪著的女子抬眼起來,「中貴人千里迢迢趕過來,委實辛苦了。」她說著,慢騰騰的站起來。
看了一眼身後的侍女,侍女立刻伸手過去遞給中官一個布包,裡頭都是準備好了的赤金。
中官過來,也不是打算空手回去的。手在袖子裡捏了捏布包,臉上的笑都多了些。
「其實皇后殿下心裡一直記掛著王妃,此次也是無法,畢竟陛下的詔令。殿下也是為難。」中官拿著高皇后之前的就準備好的話語說道。
玲瓏聽著,嘴裡只說自己如何不好,讓皇后操心,辜負了皇后的期待。
她把人送走,看了眼四周的婢女侍從。申斥是要下人臉面,下主子的臉面,最好的莫過於她挨罵挨罰的時候,還把這些人叫到跟前,看著她受訓。這才能達到把人臉面丟到地上踩的目的。
玲瓏看了一眼周遭,芍藥一揮手,那些侍女全都退下。
「夫妻兩個,一個唱白臉一個□□臉,醜話才說完,掉頭就說自己不得已。」玲瓏站在那裡。
「大王那裡也該結束了吧?」
元泓那裡,也是一方訓斥。元泓受了,而後又是要請人吃飯,塞人錢財,好請人回去在皇帝面前好言幾句。
「陛下對大王甚是器重,」元泓送了人不少錢財,終於那個原本看起來一臉正人君子一樣的使者,被元泓給撬開了縫。
晚上回來,元泓對玲瓏笑,「果然陛下對我是有疑心了。」
「你有多少次給他們收拾殘局了,現在局勢稍稍安穩一點,就想著怎麼把你搞下來了。」玲瓏扯著他腰間的玉佩,滿臉憤憤不平。幸好元泓從始到終,沒有想過真的要給皇帝賣命,一開始是想要賭一賭,為自己獲得一個觸碰兵權的機會,到了現在,更是為了兩人的將來做準備。
如果元泓真的是個忠臣,遇上那麼個皇帝,玲瓏覺得不如反了算了。
元泓握住她的手,「小聲點。」
「這家裡難道還怕隔牆有耳?」玲瓏抬頭。沈氏被下藥的那次,玲瓏藉口這個,把刺史府的人換了一半有餘,到了現在,內外如同鐵桶。
元泓低頭下來,他的野心,她其實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