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把手裡的水壺放到一邊,傷口的血跡已經洗的差不多了,她低頭下來,舌頭在他手背傷口上舔舐下去。
玲瓏聽到他倒吸口冷氣。
她就是故意的,跑了又回來,難道還真以為她會放過不成。
「你在幹甚麼!」元泓把手抽出來。
玲瓏一臉驚嚇,「聽說,傷口上有唾沫,可以讓傷口癒合的更好,不會化膿。」
她說著,「道長以為我在做甚麼?」
說罷,她抬頭望著他,之間面前的年輕道士俊臉微紅,他膚色白皙,稍微有些變化,都能輕易看出來。
玲瓏話語裡似乎意有所指。可真的去看,她滿臉純良,一切似乎都是他想錯了。
「不必了,多謝。」說著,他起身開始收拾。
玲瓏似乎生氣了,她一把抱起貓。坐在一旁。
元泓覺得,她是真生氣了。一連幾日,除非必要,堅決不和他說話。白日裡,兩人各做各的事,她喜歡靠在窗臺邊,看著外面的風景,又或者看書。
哪怕是和小貓嬉戲,也不願意看他一眼。
這種狀況,元泓求之不得。可真的來了的時候,卻不如他以為的輕鬆。
倆人似乎都在憋著一口氣,就看誰能更能沉得住。
一連幾日,她都未曾和他說一句話,但她卻能對那隻橘黃的狸花貓笑容盈盈。
入夜之後,元泓躺在床榻上。他躺著的是一張坐床,平常供見客時候,讓客人坐用。現在充作了他的臥床。
兩人同處一室,中間只是隔著一面屏風。但凡是有任何的動靜,都無法擋住。
元泓躺下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可還是半點睡意都沒有。心裡亂糟糟的,不管如何閉眼,還是睡不著。
翻來覆去好會,他都還是沒能入睡,不僅如此,還越來越清醒。他乾脆翻身而起,屏風外沒有半點聲響,想來她已經入睡了。他直接拿過放在一旁的油燈,繞過了屏風。
果然如他所料,她已經躺在那裡睡著了。
她睡相如她自己所說,的確是不怎麼好。玲瓏側臥著身子,烏髮隨著她的動作落到了臉上。
他坐在她面前,放下手裡的油燈。靜靜的凝視這幾日一直叫他心神不寧的人。
她呼吸清淺,沒有察覺到他就在那裡。睡的正香。
突然外面跑的貓,這個時候竄了進來。小貓有貓晝伏夜出的習性,兩人睡下,就跑了出去,現在竄了回來。
它跑進來的時候,一下帶到了放在一旁的一個陶罐。陶罐落地砰的一聲,玲瓏動了下,她睜眼看到了他。
元泓立即拿起油燈,回身就要離開,誰知她已經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
「道長?」
「我只是起夜。」元泓冷聲道。
話語剛說完,就聽到身後的人笑了出來,「我又沒問,你半夜坐到我床前是幹甚麼。」
元泓渾身僵住,而後抬手起來把她掙開。
後面的人,力氣到底是沒有她的大,她一下就倒在床上。
「腿好疼。」正要離開,聽到她在後面低聲飲泣。
元泓直接回身過來,放下油燈,直接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小心將她內裡的褲管捲起。
他小心的檢視傷勢。一通看下來,沒有發覺任何不妥,他抬手看到她眼神閃爍,頓時蹙眉,「方才你是裝的?」
玲瓏見被他看破了,吐了吐舌頭。他皺起的眉頭裡帶上了幾分怒氣,直接要起身。然而才稍稍抬起身來。坐著的人已經俯身過來。
玲瓏徑直吻了過來。
他身形僵住,玲瓏輕輕輾轉,淺嘗輒止,她乖乖坐回去。
「別生氣啦。」她輕輕拉住他的袖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