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這兒可還好?」元英被背後冒出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她回頭過去,就見著玲瓏站在那裡。
「蘇九娘,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元英捂住胸口,被嚇得不輕。
玲瓏看了下足下,「我天生輕盈,走路的確是沒有聲音。」
元英哽了下,可能沒有想到玲瓏竟然這麼誇她自己。
「我見著公主站在這裡,是不是有甚麼不舒服的地方?」玲瓏說著過來,身上的孝服白的發黃,偏偏襯託得她好顏色。
她走過來的時候,元英就想到剛才自己喝的那花茶,清新可口。
玲瓏說著仔細端詳了一下元英,「我看公主的臉色不是很好。」
「要不要帶公主到廂房內休息一會?」
元英看了她好會,以前討厭她討厭到恨不得她去死,到了現在再大一些,倒是沒有那麼濃厚的討厭,甚至還覺得她人不錯,可以交往。
「不必了。」元英想到之前爾朱氏說的那些話,臉色又開始難看起來。玲瓏伸手把她攙開。
元英被她那麼一動,滿臉的不解,玲瓏耐著性子解釋,「這裡是風口,吹多了會頭疼的。女子體質原本就要少吹風,不然到了月事,又有苦頭要吃了。」
說著,玲瓏伸手攙住她的臂彎,把她帶到另外一個沒風的地方。
「這裡又沒別人,你不必如此。」元英心下有些彆扭,想要抬手躲開她,但是她在自己臂彎上的手,穩穩噹噹,用了點力氣,竟然沒有掙脫開。
「這裡沒人,幹嘛裝模作樣。」
玲瓏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公主都說了,這裡沒有甚麼人,自然不用裝模作樣。」她說著靠近她,「自然是我關心公主了。」
她神情舉止,是再正常不過的模樣,只是元英看著,心裡總有些莫名其妙的發慌。
「上次多虧公主了。」
元英好會才反應過來,她說的到底是哪件事,都已經好久以前了,「我當時只不過是看不慣於三娘驕橫跋扈,所以告訴了你一聲,現在看她過得不好,我也就開心了。和你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她似乎恢復了以前的高高在上,「你也沒有必要完全放在心上。」
「可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公主說是不是?」玲瓏道。
她說話的腔調是元英曾經最討厭的那種,嬌軟的,不像是北方能手持弓箭,和男人一樣能馳騁的貴女。相反帶了南朝的煙雨朦朧的柔軟。
又軟又甜,能一路從耳朵鑽到心裡去。她最討厭玲瓏這樣。但現在這把嗓音,也開始往她心頭鑽了。
「你想如何?」元英想把自己的手從玲瓏手裡抽出來,結果試了幾次,發現自己的手臂竟然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
「我們都是親戚。何必見外。」玲瓏沖她笑笑,「阿公生前和清河阿叔來往密切,做小輩的,總不能斷了長輩們的傳承吧?」
元英不知道這裡頭又有什麼好傳承的,只是自己的手臂還在她的臂彎裡,她想要抽也抽不出來。
「這,聽說阿兄前段時日,要到尚書省任職,要是走動,到時候多得是機會。」
「那是男子。」玲瓏心平氣和,「女眷之間也應當常常往來才是。」
元泓看到的,就是玲瓏親密無間的伸手挽住元英。
心頭生出一股不滿,「夭夭。」
兩個人齊齊抬頭看去,見著元泓不知何時站在那裡,元英看到元泓投來的目光,心頭一跳,玲瓏也趕緊站好了,她叫來人,送元英去廂房休息,自己一路小跑過來。
「你怎麼和她在一塊?」元泓見著玲瓏,直接開口問。
玲瓏看了一眼那邊已經離開的元英,「都是親戚,她和清河王妃過來弔唁,我自然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