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弄個鏡子,她到時候恐怕是要被他弄散架。
「我一直都是如此,難道夭夭沒有發現麼?」元泓被玲瓏在手臂上咬了一口,他反手過來,就是把她一把抱住。
此刻正好後面的男女完事了,一陣整理衣衫的窸窣聲,從那邊傳過來。玲瓏趴著,伸頭去看,見著男的出來了。
正好人還是她認識的,是一個宗室,趙王的兒子。她一把將元泓拉過來,過了好會,女子也出來了,清河王妃爾朱氏一面整理裙裳,一面將髮鬢弄整齊。
玲瓏不過是過來湊個熱鬧,誰知道竟然抓住這麼一對。
她屏氣凝神,等兩人都走得遠了。她才一下就坐在地上。元泓見狀,把她拉起來,「地上濕冷。」
「看清楚了嗎?」玲瓏抓住他的袖子,元泓點頭。
玲瓏哇哦一聲,捂住嘴,她臉原本生的就小,被她這麼揚袖一捂,就剩下小半張了。
「我們剛剛都看到了甚麼。」玲瓏有些後悔過來,她喜歡看熱鬧,但不喜歡惹麻煩上身。
這醜事要是傳出去,雞飛狗跳都算是親的。不出意外,甚至朝廷還要出手殺人的。
清河王對她不錯,自她小時候開始,對她比自己親生女兒都還要好上幾分。可這種事,玲瓏都不好和他說。
若是不管,似乎也顯得太絕情了。
元泓見她糾結,「此事最好不要和阿叔說。」
玲瓏抬眼,元泓拉過她的手,徑直往前走。他現在只想離開這個骯髒之地。
「王妃和下面的侄子,是一樁醜聞,傳出去,阿叔勢必臉面盡失。聽聞他早和王妃分居,夫妻兩人形同陌路。誰知他們夫妻是如何相處。」
元泓幾句話就將此事定了下來。
玲瓏知道元泓說的對,此事不該由小輩捅出來,就算要告知清河王,也應當是用穩妥的法子,讓清河王自己去發現。到那個時候,清河王想要鬧大,還是捂著自己把此事給解決了,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有了這麼一樁,元泓帶著玲瓏去了別處。走了一會才離開。
「以後別到這裡來了,藏汙納垢,烏煙瘴氣。」
玲瓏見他臉色不好,連連點頭。
出去玩,結果遇上這麼兩樁,玲瓏乾脆在家呆了幾日。
不過人在家裡,外面該知道的,還是該知道。
例如送入宮裡的高蘭娘,一入宮就受了皇帝寵愛,兩三個月的功夫,就已經風頭無二。再例如,蘇惠被人打了。
這個是她回孃家看望父母的時候知道的,蘇惠不知道哪裡用的手段,傍上了四中郎將徐威,而且還大了肚子,仰仗肚子裡的那塊肉逼正室退位。
然後她就被人給打了,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回家的時候,被一夥人給重重圍了,和林氏一道,揪住頭髮從車裡拖了出來,在街上一番好打。
至於打成個什麼樣,沈氏也不知道。畢竟兩家仇怨放在那裡,沒幸災樂禍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會去管蘇惠死活。
「徐威沒事?」玲瓏聽了一耳朵發問。
沈氏搖頭,「誰知道這個,他就算有事,也不會讓外人都知道。」
玲瓏趴在那兒,「要是隻是打了女人,沒打男人,那也不過如此。」
能動這個手的,估計只有那日對她驚天一跪的邢氏了。
「夫妻之間的事,不管如何,外人都說不好。」沈氏喝水,「看個熱鬧就行了。」
李韶音聽著,「阿家,昨日伯父家來人,說是要我們去給他家住持公道。」
沈氏一聽,放下手裡的茶盞,神情裡也帶上了幾分莫名,「給他家主持公道?主持甚麼公道,他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其實阿孃也可以去,直接說她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