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與其封在府庫裡,還不如直接奪走的好。
攻下彭城的訊息傳到洛陽,不少人上了玲瓏的門,各種好話各種禮送到她門上。玲瓏記得王府那邊。
元泓不在,玲瓏在哪裡,那些送禮的人自然就跟到哪裡。
頓時平原王王府門前變得門庭若市起來,一日三波人。玲瓏拿出一個孝順媳婦該有的姿態,陪在徐妃身邊,讓徐妃和元洵一塊漸漸那些前來討好元泓的人。
徐妃和元泓水火不容,現在見著那些賓客過來,和她說幾句話,轉頭就去討好玲瓏。越發氣悶。
徐妃原本以為元泓最多就是在中書省掛著個清貴的官職,循規滔距。結果眼下竟然是有這麼大的本事。
她心裡恨的嘔血,卻偏偏拿元泓沒有半點辦法。
憑什麼,憑什麼賀若氏的兒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出息,而她的兒子卻如同明珠蒙塵,到現在都不為人知道。
蒼天何其不公!
當年賀若氏以側妃的名頭壓在她的頭上,壓得她完全喘不過氣,現在她的兒子,又爬到她們母子的頭上。
徐妃看著面前對著她,說元泓如何英明神武的賓客,牙關咬緊。一時不慎,咬破了舌尖。
「阿家。」玲瓏見到徐妃臉上抽搐了下,頓時過去關心詢問。
徐妃揚起袖子,把一口血水給吞下去,她冷冷的望著玲瓏,玲瓏含笑回望,不見半點退讓。
「阿家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適?」
徐妃忍著痛,「嗯,突然有些心口痛。這裡九娘先料理著,我去歇著。」
玲瓏起身要送徐妃離開,徐妃回頭,話語裡都含了幾分冷意,「九娘留在這裡。畢竟這麼多賓客。」
「這家裡還是阿家做主,新婦哪裡敢自專。」玲瓏知道徐妃心裡想什麼,不過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容她輕易逃脫。
這場她可是故意擺出來給徐妃看的,不看個盡興,怎麼能讓人回去呢。
徐妃咬破了舌頭,不想在人前露出些許弱態。她凝視玲瓏一會,玲瓏臉上笑容不改。玲瓏親親熱熱的過來,揮開左右攙扶著的侍女,「大郎之所以能有今日,全賴杖阿家。何況新婦年輕不懂事,這麼多賓客哪裡應付的過來,若是有了甚麼失誤,豈不是丟了阿公的顏面?」
玲瓏說著,強硬的把人往回扶,正好此刻平原王出來,見著玲瓏攙扶著徐妃,大步走過來。
「怎麼了?」
「新婦正攙扶著阿家去招待賓客。」玲瓏說著,越發殷勤的攙扶著徐妃。
平原王滿臉都是喜意,聽到玲瓏這麼說,看了一眼徐妃。
徐妃回到了之前的坐床前。
徐妃看著那些趨炎附勢的人嘴裡一個勁的說她教子有方,滿嘴都是血腥味。
那些賓客的臉在她眼前漸漸扭曲重合,最後成了賀若氏的樣子,賀若氏沖她囂張的笑。那些賓客恭維的話,也全都成了賀若氏尖利嘲笑她的聲音。
玲瓏知道徐妃不好受。徐妃的臉色保持的不錯,可是她還是能從徐妃的閃爍的眼眸裡察覺到什麼。
平原王掙足了臉面,整個人都高高興興,回頭還要教訓元洵,「你看看你的兄長,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該有的樣子,你做出甚麼事來了?」
元洵被平原王一頓訓斥,卻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玲瓏還得在一旁好生勸慰,結果一頓勸說下來,反而讓平原王把元洵訓的更厲害了。
玲瓏傍晚才從王府裡回來,王府現在還是徐妃管著,玲瓏不放心在徐妃的眼皮子底下呆著,找了個理由回來。
玲瓏才下車,就察覺到府內人有些不對。
「今日我不在的時候,有事麼?」玲瓏問管事。
管事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