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屬國,有反心早就開戰了,送寧王過來不過是表示清白。可縱觀種種,發現寧王在人家眼裡只是個多餘的客人,從來沒把他當回事,一副要怎樣都可以的情形,那就只好主動提出要人的事兒。不然,寧王有朝一日淪落到街頭乞討的地步都未可知。
皇上到了如今,不難想見到,西夏皇室也經歷了一番不見硝煙的爭鬥甚至是動盪,才有了這樣的情形。他那個女婿蕭默,果真不是等閒之輩,不然,女兒如何也不能公私兼顧地回來。
鎮國將軍府的事情過去幾日之後,籠罩在京城的無形陰霾終於消散。
趙賀替襲朗傳話給香芷旋:可以搬回府中了,只是他依然繁忙,要過些日子才能回家。
香芷旋將這些話分別告知了在別院居住的人。
香儷旋聞訊後,當天就攜公婆、孩子回了錢府。其實不必心急,錢學坤這一陣忙得腳不沾地,日以繼夜地耗在衙門裡,並不能回家團聚。她只是不好意思再住下去。
自從姐妹兩個爭執之後,香芷旋有意無意地都避免與她坐在一起說話。
樊氏亦如此,看到她就是點一點頭,轉身走人。
那就儘快回家去吧。最起碼,家裡是她做主,沒有那麼多是非,沒人敢待她這般冷淡,最主要的是,終於不需再惶恐度日了。
是非她早已經不起了,也不想過妹妹那種日子。
這一路走來,一年一年陪著錢學坤的歲月中,她在閨中的所有算計、心機都消散殆盡,只需顧及眼前的大事小情,操心的從來沒有門外事。
興許有過銳氣,如今她只想做一個心境平和、寬仁待人的內宅婦人。
香芷旋又何嘗不知道大姐的轉變,今時今日的心緒也不難猜出。聽說她們一家人要走,並未挽留。
兩日後,寧元娘和二老夫人也回了家中。前者是蔣修染催著回家,後者則是因著襲肜的婚事。
樊氏自然是要留下來的,她從本心就很願意每日見到香芷旋母子,再說了,她便是要走,香芷旋也不會答應。
她答應了叔父,要好生照顧嬸嬸。叔父回來之前,她都要陪著嬸嬸。
香芷旋開始犯嘀咕了:蔚氏就快臨盆了,在這關頭不該再讓她受勞頓之苦,可襲肜的婚事將近,東府的人躲在別院也實在是不像樣子。總不能一家人回府,把蔚氏留在這兒吧?子嗣是大事。
她舉棋不定,只好找寧氏商量。
寧氏就連連苦笑,“我要是有了主意,早跟你說了,還用等著你來找我?”
香芷旋無功而返,在房裡坐下之後也苦笑起來,總不能為了這件事去讓趙賀詢問襲朗吧?可這事兒她一時半刻還真拿不準主意。
正是這時候,蔚氏挺著大肚子來找她了,開口就道:“四嫂,我們回家去吧?”
“你這樣子怎麼能行呢?”香芷旋擺一擺手,“不行不行。你等我再想想。”
蔚氏笑起來,“你有什麼好想的啊?我是習武之人,你忘了?再說了,西府就快辦喜事了,咱們不回去怎麼行呢?”
“我就知道,你是為了西府的事兒……”
“不全是。”蔚氏攜了香芷旋的手,“我還是覺得孩子在家裡出生更好。再說了,這時候不回去的話,咱們可就又要在這兒多住一段日子,那可不行。回去回去,不然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五弟不會同意的。”
“他怎麼敢?”蔚氏笑道,“已經跟他說好了,他也覺得孩子在家裡出生才好。”隨後拉香芷旋起身,“走吧,我們去跟母親說一聲,明日好回去了。你也不想想,陸家還等著定下吉日呢,你總不能讓人來別院說項吧?”
這般周旋一番,事情也就定下來。
香芷旋對蔚氏咕噥道:“白給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