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香芷旋抿唇一笑,“夫妻奉行甘苦與共,我今日聽你說了這麼多廢話,是因他而起,但我不會怪他的。”
“是非輕重我都跟你擺出來了,勸你還是好好兒想想。”
“不必了。”香芷旋把玩著手裡的茶杯,語氣柔和,“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日後我也不需再應承你了。我想從你嘴裡得知的事情,你都說了,你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我已清楚。這一餐之後,你我仍是陌路人。”
和月郡主一笑,站起身來,“與你說不通,那我不妨試試你說過的法子,我去求皇上,看他能否答應。那些話你能置若罔聞,他卻不見得不會選擇捷徑。”
香芷旋意興闌珊地擺一擺手,轉頭望向紗窗。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只是心頭存著一份陰霾,是清楚不知何時便有風雨襲來。
和月郡主思忖再三,還是去了靜園。
如果皇上能夠同意,那就是最省時省力的捷徑,實在是值得一試。並且,求皇上賜婚可以當做一個引子,如願最好,可如果不能如願,那麼,襲朗也別怪她算計他。
皇上得知她求見,便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繼續坐在醉翁椅上看書,半晌才讓啞奴將人引進來。
和月郡主知道皇上喜歡直來直去的說話,便低聲將心思娓娓道來。
皇上放下了書,按了按眉心,“你說什麼?要嫁給襲少鋒?”
“是。”
皇上沉了片刻,笑起來,“說說你執意要嫁的理由。”
和月郡主將與香芷旋說過的一番話又說了一遍,自然,措辭語氣上不盡相同。
“這樣看起來,西夏皇室也不安生,起碼,一個異姓王爺就能左右西夏皇帝的舉措。”皇上語氣透著一絲愉悅,“再說說你,聽你這意思,不是過來替長平公主陪皇后說話的?”
“自然是。”
“既是如此,怎麼不忙正事,卻看上了襲少鋒?他已娶妻成家。”皇上大手一揮,“朕懶得為這種事費神,請皇后過來一趟,先聽聽她怎麼說。”
,,
皇后來到靜園,聽說了原委,並不意外,只是看著和月郡主苦笑,“早就跟你說過,有些人見了,只是徒留傷心,你偏不肯聽。現在可怎麼好?原本還能指望皇上給你賜婚,現在是不能夠了。”
和月郡主便是再豁得出顏面,對著皇后,總會有些不自在。皇后是一心要她嫁給程曦的,可她看不上那個人,還沒明確回絕皇后,便出了襲朗這檔子事。
“要嫁給襲少鋒?”皇后將“嫁”字咬得很重,“他有妻室,你怎麼嫁給他?難不成還想著他為你休了髮妻迎娶你?你是西夏郡主,可他的髮妻也是本宮與皇上親口冊封的丹陽縣主。或者打的是平妻的主意?娶平妻這種事,興許西夏不少見,但在我朝卻是下三流的貨色才做得出的事。又或者,想做小伏低去做妾?”她諷刺地笑了起來,“那倒是可以,只要你不怕為人恥笑。”
她想給這女子體面,卻不料,實在是個不知好歹的貨色,此刻說起話來自然是不會留情面了。
“她不怕,朕卻怕人恥笑。泱泱大國,豈會做出這等荒唐事。”皇上語氣沉冷,對和月郡主道,“此事不可再提。”
“皇上……”和月郡主大著膽子望向皇上。
“便是你西夏傾巢入侵,亦是自取滅亡。你所說的幾十萬軍兵又算得什麼?你要讓襲少鋒選,他只會選他愛重的三千鐵騎,不會要那幾十萬的酒囊飯袋。”皇上不耐煩地一揮手,“下去!”
和月郡主懷著滿腹的羞憤失望退下去了。
皇后笑看向皇上,“你誇起自己的臣子,真是不遺餘力啊。”
皇上回以一笑,“事實如此,你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