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為忙碌的原由。
阿芷無從得知這些,他不允許趙賀等人跟她說官場上的是非。並不是要講男主外女主內的規矩。她知道了只能是擔心他,那就不如不知道,無憂無慮的度日就好。
要說他對她有所求,不過是她每日都能綻放笑顏,添幾個孩子。
瞥見阿芷慢悠悠走進門來,他不自覺地勾了唇角,“怎麼還不睡?”前幾日就說過了,近期忙碌一些,讓她每晚不用等他一同歇下。
“睡不著啊。”香芷旋也不直說,笑盈盈走到他對面,“今晚能不能破例早些回房?”
“想我了?”他笑笑地睨她一眼。
“就算是吧。”誰叫他今日是壽星呢,她不跟他計較。
“那你求我。”
香芷旋差點兒就瞪他了,語氣卻還是軟糯糯的,“你倒是能不能回啊?”
襲朗用下巴點了點書案上一摞一摞的公文卷宗。
平日她自然不勉強他,但是今天不同,好歹也要吃碗壽麵的。要不然,過後他回想起來,該多失落啊。
她抿了抿唇,走到他身邊,搖著他手臂,“人家做帝王的還有為了寵後寵妃不早朝的先例呢,你就不能為了我早些回房去?”
襲朗的話是換湯不換藥:“也不是不行啊,你得求我。”
“要怎麼求你啊?”香芷旋說著,湊到他跟前,在他耳邊吹著氣,語氣柔柔的,“妾身求你了,回房吧。”
“怎麼那麼彆扭。”他笑開來,實在聽不慣她這種自稱。
“你再不回去的話——”她咬住了他耳垂,用貝齒輕一下重一下的廝磨。
他卻是展臂勾過她,將她身形安置在懷裡,細細審視著她。
比起成婚之初,她不再是那時透著稚氣的容顏,眉宇透著從容內斂,含著笑意的眸子熠熠生輝,嬌豔的雙唇微微上翹,唇畔延逸著數不盡的風情。
將她五官單獨看去,無瑕疵,稍稍離遠一些,是格外精緻昳麗的容顏。
那張本就足夠美麗的容顏,是從何時開始,變得這般勾人心魂的?
“不聲不響的,就長這麼好看了。”他說。
香芷旋嘴角一抽,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合著你平日都沒正經看過我啊?”又抬手摸了摸臉,“真的變好看了?你這是在誇我吧?”
襲朗知道,只要自己點頭,她就又要眉飛色舞的嘚瑟了,忍下笑意,故意岔開話題:“長得這麼好看了,日後我可得把你看好。”這是心裡話。
香芷旋雙手捧住他的臉,“你這個惹禍精,我又該怎麼把你看好?”
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兒,笑意斂了幾分,便少了幾分風情,容顏由此變得分外清麗又透著嬌柔。
空谷幽蘭一般的美。
他笑著拍拍她的臉,“回房。”
“好啊,快點兒。”再遲一些,小廚房就又要重做壽麵了,她連忙下地,攜了他的手。
回到房裡,襲朗坐在圓桌前,對著桌上的飯菜,才記起今日是什麼日子,知道她方才為何央求他回房來。
他有些歉意地捏了捏她的小下巴,“不早說。”
“誰叫你沒正形的?”香芷旋遞給他筷子,“快點兒吃壽麵,不吃壽麵的生辰跟沒過一樣。”
“嗯。”晚飯就沒正經吃,此時他真有些餓了。
香芷旋則又取過兩個小酒盅,斟滿了酒,等到他風捲殘雲的吃完壽麵,才將一個酒盅小心翼翼的放到他手邊,“只喝三盅酒。多了我陪不了你。”他愛喝烈酒,備下的正是烈酒,她實在是消受不了。
“好像誰有酒癮似的。”他笑著拈起酒盅,和她手裡的碰了碰。
喝完之後,香芷旋直蹙眉,“這麼辣。”連忙喝了一口早就備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