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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冤死在他手裡的人可不少。
甚至於,母妃、秦明宇都被他害得不輕。
夏映凡走後,香芷旋獨自用過飯,聽說二老夫人過來了,便去了正房。
說起來,有一段日子沒見面了。二老夫人今年首要之事,是給襲肜定下婚事。
襲肜比不得襲朧,婚事拖不起。
二老夫人見香芷旋進門,笑道:“你怎麼過來了?也不好生歇息,眼下夜風涼。”
香芷旋笑著解下披風,遞給含笑,上前行禮後才道:“您現在都成稀客了,我聽說您過來,自然要來請安的。”
寧氏笑道:“快坐下。”又吩咐碧玉,“去給四夫人端一碗熱羊奶。”
香芷旋笑著稱是,落座後打量二老夫人,見她眉宇間盈著喜悅,問道:“是有喜事,方便與我說說麼?”
“有什麼不方便的,”二老夫人道,“是老七的婚事有了眉目,我幼弟幫忙張羅的,那家是兵部一個主事膝下的女兒。今日藉著上香的由頭相看一番,看著不錯,回來後正想著明日去請我幼弟與那邊說說,就聽得他又過來了。我想著等他與老四說完正事,跟他提一句,也省得我明日再跑一趟。”
香芷旋由衷地道:“那太好了。”
“是啊,他可是打了包票,說只要我看著不錯,婚事就成了。”
蔣修染這也算是當了一次月老吧?香芷旋又是笑又是意外。
隨即,二老夫人問起香芷旋近來怎樣。
不等香芷旋說話,寧氏已道:“她可最是省心,沒那些害喜的症狀,只是偶爾壓不住火氣,聽說跟那幫管事發作了幾次。這小臉兒一旦板起來,那幫人可都嚇得不輕。以前我總盼著她如此,卻是怎麼也沒想到,是在這種時候。”
二老夫人聽了呵呵地笑。
香芷旋摸了摸下巴,有點兒不好意思。
說笑了一陣子,外院的小廝來傳話,說蔣修染要走了。二老夫人忙起身去了外院。
蔣修染走出外書房的時候,恰逢秦明宇進門。
兩個人相遇,從來是沒有隻言片語,這一次卻破了例。
秦明宇進門前停下來,轉身問道:“那件事你解釋過沒有?”
蔣修染止步回眸,確定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這才道:“哪一件?”
“讓一些人膈應的事兒。”
蔣修染略一思忖,無所謂地道:“做都做了,有什麼好解釋的。”
“……”秦明宇轉身,“我就多餘搭理你。”
蔣修染揚了揚眉,轉身離開,去花廳找二老夫人說話。
襲朗的書案上羅列著諸多公文卷宗,看起來亂七八糟的,他手邊一罈酒,一個斟滿酒的白瓷杯子。
“你這陣子都成醉貓了吧?”秦明宇笑問。
“這陣子是沒少喝。”襲朗指了指對面的座椅,“來點兒?”
秦明宇搖頭,“我不跟你喝,說完正事找老五喝去。”
襲朗翻找了一陣子,取出兩本賬冊,“你那事兒也容易。過一陣子,淮南王要是沒動作的話,你拿出點兒忠心,有理有據地湊熱鬧彈劾他斂財。”
秦明宇先點了點頭,把賬冊接到手裡,之後才問:“過一陣子,怎麼說?”
“你那表哥要是對你有點兒歉意,少不得先於你之前在皇上面前數落秦家的不是,斷了這門親戚。要是優柔寡斷的話,那就只能是你先發制人。”
“他啊,難說。”秦明宇苦笑,隨後若有所思,“我怎麼覺著,皇上是要從重發落他?”
襲朗輕描淡寫地道:“借題發揮,棄車保帥。”
秦明宇明白過來。的確是棄車保帥的法子。睿王、淮南王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