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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怎樣?”他只是隨口問出,在意的是她眼中氤氳著的霧氣。他抬起手,趨近她明眸,到了中途又頓住。
香芷旋用力的睜大眼睛,用力吸了口氣,“我會很難過,昨晚一想就難過。”她指尖滑過他眉宇,“一直為這個睡不著,直到鈴蘭跟我說了你在前院的舉措,我才放心了,知道這府裡由你掌控,不會再有人能逼迫你做違心的事。”說到這兒,才俏皮的笑了笑,“休妻對你來說,是違心的事情吧?”
“不是違心的事。”襲朗用力的把她摟在懷裡,“是一聽就受不了的事。”對她的情緒,能說出口的,不過是簡單的喜歡二字,而那兩個字的分量究竟有多重,他到昨夜才明白。
“嗯。”她立刻高興起來,“你看,你都這樣,我就更難過了,你是照顧我的,我是依賴你的那一個人……”
“不是依賴。”他說。
“那是什麼?”
他覆上她身形,“是賴著我的人。”
“才不是呢。”香芷旋又氣又笑,“你總這樣,沒正形……”難得她想跟他正經的說說話,他卻胡亂打岔。
“我也沒開玩笑。”襲朗把住她的腰肢,“承認又怎麼了?我不喜歡誰依賴,只喜歡你賴著我,纏著我。”語速很慢很慢,手也合著語速,很慢很慢的遊移著,指腹碾壓著她如玉的肌膚。
香芷旋不自主的款擺身形,抽了口氣,很不情願的道:“好吧,你說是就是吧……”
“你得親口說。”襲朗的手一寸一寸向上遊移著,覆上一方優美柔韌的起伏,指尖不懷好意的摩挲著頂端。
香芷旋咬了咬唇,忍下那份難耐的反應,勾低他容顏,瀲灩著光華的明眸凝住他,“要我說,我可是要賴你一輩子的。”
“廢話。”雖然她一本正經的,但是真的是廢話,“夫妻不過一輩子,還叫夫妻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類話是陳詞濫調,但是根本含義絕對沒錯。她這是怎麼了?忽然間變得這麼傻。但是,難得傻乎乎的也好啊,更招人喜歡。
“……”香芷旋差點兒就無言以對了,“可是……”她想說什麼來著?都怪他,左一番右一番的打岔,忘記了。
“可是什麼?”襲朗慢條斯理的幫她寬衣,腦筋也沒停止轉動,“是不是在想,只准我讓你一個人賴一輩子纏一輩子?”說著話,手扣住她膝彎,沿著裡側向上滑去。
香芷旋:“……”專心忙著去抓他的手了。
他反倒將她雙手抓牢,交到一手,又懸於頭頂。之前被她干擾的手該做什麼做什麼,看著她臉色轉為緋紅,指尖被溫熱浸潤。沉身之際,語聲竟是冷靜得很,“這不還是廢話麼?不是早就說過了,忙你一個都忙不過來。記得麼?”
“……嗯……”她因為那侵襲,不自主的出聲,隨即便是惱火。這人真是……她搖了搖頭,儘量把那些對他不好的詞彙晃出腦海,之後就又覺得冤。早知道他回來是這樣吊兒郎當,真不如裝睡了。
襲朗忍不住了,逸出低低的笑聲,點了點她的唇,語聲依然冷靜,卻融入了一份柔軟,“我這一輩子,只要你纏著我,賴著我。”
“……說定、說定了?”現在輪到她沒辦法一本正經的說話了。
“說定了。”
他的人與心好像能夠隨時形成對峙,一面燙熱急切,一面冷靜溫柔。
這一次,唇舌始終糾纏在一處。就如身形,不肯有半刻分離。
後來,她還是有點兒疼,卻是可以也願意承受的。疼痛是最真實的感受,讓她頭腦清醒。
她要記住這個清晨。
他沒個正行的對她承諾。
她因為他這個不鄭重的承諾,居然壓制住了自己嬌氣的一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