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在今日晚間將太后宮裡的連公公請來,這就命人去請,打點一番,讓他等到晚間賓客滿堂時過來。若今日事萬一出了岔子,就另尋時機。”
“我明白了。”
香芷旋今日穿了蜜合色小襖,蔥黃綾棉裙,另備了一件玫瑰紫的褙子。等吉時到了,她要跟蔚氏、襲朧一起去西院露個面。
原本那兩個人是不肯去的,不單她們,襲刖也如此,問襲朗為什麼不避出去,還說要是讓他去賀喜是不可能的,砸場倒是沒問題。
襲朗就說老夫人不是病重麼?大老爺肯定死活都不會放人,那就留在家裡看看熱鬧,橫豎你不會吃虧就是了。
襲刖聽了這話才安靜下來,笑說要是沒熱鬧,他可是要裝醉撒酒瘋的。
襲朗就笑。不知道襲朋是怎麼把他得罪苦的。
襲刖轉頭把襲朗的話告訴了蔚氏,蔚氏又悄悄的告訴了襲朧。
襲朧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頭同意捧捧場,這日卻只穿著半新不舊的小襖棉裙——去年的舊衣服。丫鬟勸她換身新衣服,她卻說換了衣服就不去了,丫鬟只好閉嘴。
襲朧是把喜惡都寫在臉上的性情,這樣其實對別人也有好處,與她來往不需試探,不需費心機討好,誰想這樣都沒用,她當即就讓你放心或死心了。
二夫人今日特地派人來請了長房這些人一趟,到了這種時候,也真怕長房不給臉到底,連個面都不露。
長房的人本就都要過去的,便順勢應下。
大老爺特地將襲朗喚到面前,等於親自壓著這個兒子去往西院。便是這樣,還是出了點兒岔子——太子派內侍來請襲朗過去,說有要事商議。